據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導游:“……?”
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
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你又來了。”
三途若有所思:“那另一種思路呢?”“我已經看過,社區里最便宜的吃法是去小賣部購買泡面,3.5元一桶。但即使不吃早餐,一天兩桶泡面,經費也只夠每個人支撐七天。”
顯然,這同樣也是系統迫使玩家們深入劇情的一種手段。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這一舉動直接震驚了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總之,任平受到了最重的影響。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
6號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走廊另一端,忽然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系統終于做了一次人,在合適的時機將鏡頭切近,苔蘚驟然被放大時數倍,清晰的呈現在了觀眾的眼前。
6號快要被秦非氣死了。
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提示?這個徐陽舒,應該慶幸自己是個持有重要線索的npc,否則就他這性子,若是玩家,早就死了八百回了。“保持警惕。”她向鬼火,同時也是向自己叮囑道。
“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
照這種趨勢提升下去,百分之一百的npc好感度能夠給玩家帶來什么?“別那么緊張,我只是有一點小小的疑問。”他們期待著他將副本,引領著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觀眾們從未能得見的故事。
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
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混了三年,五年。
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
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神父比秦非在里世界時所見到的稍微年輕了一些。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
他們二人還是不要過早表現出相互認識的樣子比較好。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秦非點了點頭。
走廊正中,6號玩家半跪在地上。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
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我懂了!!鏡子,是鏡子!”
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
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秦非總覺得,這其中暗藏了某種玄機。
他的發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身后,玩家們收到提醒,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林業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或許當時在餐廳,想到要餐前禱告的人不止秦非一個。
要想繼續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吃飽了嗎?”而不是一座監獄。
如果儀式完不成……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作者感言
孫守義眉頭緊皺,將快要癱倒在地的徐陽舒一把撈住:“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