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樣的存在,才能在這樣一座無人的荒蕪雪山中,建造出這樣一座神廟?彌羊聲名在外,高階玩家基本沒有不認識他的。
直播間里的彈幕已經刷成片了, 但彌羊并沒有打開彈幕界面。還好,或許是由于間隔太遠,藍衣NPC并未發現這邊的動亂。
秦非的視線在人群中穿梭,像是一個正高高在上挑選著貨品的買主,精心搜尋著今晚的目標。
在極短的時間之內,風雪似乎正在逐漸變大。就這樣,10分鐘后,一座粉嫩嫩的芭比夢幻城堡橫空出世了。居然在短短幾小時內, 押注一舉超過了原本排名第三的薛驚奇。
帳篷外面的天色變得昏暗, 再過不久就要天黑了。他的兩條腿就像是被看不見的絲線拴住似的,有一股隱隱的力,正在努力把他往秦非所在的方向帶。待房門大敞后,與走廊上的秦非不期然對視。
漆黑的地窖入口散發著寒意,一把銹跡斑斑的梯子緊貼一側的墻,向下延伸進黑暗中。倘若這一幕是直接發生的,瓦倫老頭必定要鬧上一鬧。
秦非就像是在一片漆黑的房間中突然開了燈一樣,眼前的光亮刺激得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林業幾人的表情當即古怪起來。還真別說。
時間還早,下午才剛補過覺,現在大家都不困,也并不敢在陌生的地圖中睡覺,玩家們沒做幾分鐘就三三兩兩地分散開。彌羊想到自己天賦屬性欄里那揮之不去的“對特定玩家的好感度”,忍不住又開始后槽牙發癢。
好在秦非并不是一個熱衷于為難別人的壞蛋,相反,他在絕大多數時間里都很好說話。不……不對!江同站在原地,猶豫了幾秒, 看著身后越來越近的煙塵,想到煙塵背后隱匿著的那些形容恐怖的怪物,他緊抿著唇,一瘸一拐地跑遠了。
一旁的黎明小隊則要游刃有余得多。活動中心一樓的會議室前,玩家們亂糟糟地簇擁在一起,望向彼此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打量。
說罷烏蒙招呼他往帳篷后面走:“你跟我過來。”秦非已經轉身一腳踹開了旁邊的門。“唉。”阿惠嘆了口氣。
這是所有觀眾看完規則以后,都冒出來的同一個想法。所有正在觀看這個直播間的人或靈體,此刻全都安靜了下來,雙眼直勾勾地發愣。
飛濺的水珠灑落在船上, 又引起一片尖叫。
怪物已經倒下,他卻還在義無反顧地往前沖!
這已經不是秦非頭一回提出這樣的要求,上次、上上次……每次他都這么不耐煩!!“紅方一共有9分,我和林業2分,三途姐2分,你2分——”NPC和蕭霄的目光,同時落在了那個窄小的衣柜上。
“雖然但是,只有我花金幣購買了剛才主播甩巴掌的畫面反復觀看嗎——”
讓她繼續在玩家當中待著,顯然是不可行的。高級靈體一臉悲哀,站在原地搖著頭。
可秦非走到樓下時,卻只看見黑袍男人速度極快地跑向遠方的背影。
若是秦非遇到這種任務,大概會怎么做?
但除了他們外,其他玩家應該還不知道。
戴著面具混進人群中,不算突兀。甚至因此而引發了各種灰色事件,賄賂討好,陰謀算計,層出不窮。
他們的行蹤非常隱秘,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可秦非還是覺察到了,因為后背那種灼灼燃燒的注視感如附骨之疽揮之不去,實在令人難以忽略。這兩個他們就不肢解了,他們要把他們做成夫妻娃娃。
“請問屋里的游戲是什么類型的?我們可以交換信息。”有心急的玩家已經跨步上前。鬼火都想不通自己何德何能,能夠和這樣的人成為隊友。秦非的腦海中一瞬間飄過了無數念頭,卻沒有一條是和結算空間有關的。
再這樣下去。聞人只能和谷梁幾人一樣,守在后方,去射峽谷上方還在蹲守的雪怪。面色漲紅,耳根發燙,呼吸聲越來越清晰。
這里并不是一個密閉的空間,與其說是地窖,倒不如說是一條密道。最前方的玩家面無表情地踏入機器洞開的入口處,銀色隔板上升,將他的身形徹底阻隔在機器內。
這傳奇一般的事跡怎能讓靈體們不激動!近了!但這懷疑很快就被打消了,那個刺頭根本沒有去幼兒園。
“早。”秦非還是那副看似乖巧,語氣卻冷冷淡淡的NPC模樣。
那只蛾子垂著翅膀躺在那里,看上去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
緊接著是手臂。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定都是陰謀!!
片刻過后,它重新出現在秦非的肩膀上,沖秦非搖著頭。“但這還遠遠不夠。”不要遇到危險,不要遇到危險……谷梁在心中瘋狂祈禱著。
作者感言
順著風吹的方向,秦非能夠隱約聽見他們的對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