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短暫考量后,堅定地選擇了工作區。
“媽誒,我切到那邊去看了一下,那兩個玩家真的是壯如牛,感覺一拳就能把主播這根竹竿子打飛。”幾個玩家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四處翻找起來。他們舉起手中的鐵皮桶, 將里面粉紅色的肉泥稀里嘩啦地全部倒入了水中。
“你是玩家吧?”
如果沒記錯, 那兩人當年似乎也用了大半年時間才升到A級的。觀眾們興致勃勃地聊著天,秦非卻在雪地中和刁明大眼瞪小眼。“怎么了?”
秦非半倚在桌邊,仿佛不經意般隨手拿起收音機把玩著。
他似乎和其中幾人認識,聽見老虎的聲音,人群中有人主動疏通開一條路,讓老虎能夠領著秦非他們進來。“老大怎么突然不動了?”剪刀石頭布,看似輕松簡單, 只要有手就能玩。
“……隊長?”騶虎一頭霧水。
米黃色,散發著餿臭味,里頭夾雜著些許顆粒,看不出是谷物還是別的東西。如果可以的話,那到底的確是個不錯的東西。
應或頭暈腦脹,完全沒有發現,在自己不斷的作用之下,那面墻似乎開始有點晃動了。是足以與規則系統比肩的,在規則世界中真正頂尖的存在!“我以我敏銳的直覺打個賭, 這個小新人馬上就要把自己作死了。”
規則只說看見怪物要裝作沒看見,但誰知道判定標準是什么。通風井后的六個玩家縮在一起,屏息凝神,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懂了,是想讓我們攙著你吧。
可惜,錯過了。閑著無聊,他把鬼嬰從空間里弄出來放在了秋千上,自己則當起了推車秋千的工具人。
秦非笑了,笑得意味深長。
鬼火忽然閉上嘴,臉色難看了起來。
火蛇沖天,將那鬼小孩包裹得像一顆燃燒著的炮彈,他的身體在不斷消散,但硬是憑著堅強的意志力死命追著三途不放。
“你傻呀,系統這么干當然是有理由的,還不是因為前幾次高階玩家們都太謹慎了,直播前半程全都緊繃著,無聊得要命。”事實上,對于王明明家真正的問題所在。
有人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聽。馬尾辮女孩仍就蹲在草叢里不停哭泣,而林業三人則像是忽然不要命了一般,腳步飛快地向她走去。
沒想到還真被林業猜對了。垃圾站只開半個小時,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他們也的確該離開了。
孔思明的身體顫抖著,他雖然在說話,可眼睛卻沒有看向屋內任何一個人, 而是直勾勾盯著空氣。岑叁鴉冷笑了兩聲:“能感覺到。”丁立甚至有些羨慕起黎明小隊來了。
一言不發。
怪物已經倒下,他卻還在義無反顧地往前沖!林業蹲在草地里,頭上頂著一個偽裝用的草環,一臉鄭重:“蝴蝶把好幾個玩家給綁了!”
海水似乎正在變得溫熱,和環抱著秦非的身體一樣,他幽涼的眼底漾起絲絲鮮活的情緒,像是靈魂終于注入軀殼。并且,隨著他的一舉一動,鐵鏈沒有發出絲毫碰撞聲。四人將辦公室門反鎖,聚在屋內偷偷交流著信息,一通操作下來,距離鬼火林業幾人完成任務已經過去了近十分鐘時間。
蕭霄附耳低聲同秦非講述著事情經過。沒什么值得探索的地方。
這支隊伍比白天更加龐大,也更加臃腫了。
強行忍耐了許久的不適得到舒緩,覆蓋著大腦的麻木感逐漸退卻,而一直被壓抑著的緊張與驚恐也終于席卷而來。
多得他們腦袋都要宕機了。
顯然心中也已有了警惕。井然有序的小隊,至此徹底被打亂。
“哈——哈!”他撅著屁股爬到角落,捂著腹部大口喘氣。房間里依舊安靜。越來越多的怪物圍攏了過來。
“三丫?”秦非聽了一大堆話,關注重點卻完全偏了。【十九人登山隊伍進山祭奠死亡同學,距今已失聯超24小時,生死未卜,救援隊正全力搜救中。】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沙發扶手:
他們通常都是體力型的天賦技能者,在不斷升級的過程中,身體得到了來自系統的淬煉與優化。觀眾們在直播大廳中嘰嘰喳喳地談論著。
作者感言
秦非指著一旁的萬丈深淵,大團被狂風裹挾的雪霧在深淵中彌散,卷出一團團怪異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