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直播大廳里,無數觀眾的心正隨著秦非的動作緊緊懸在半空。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只要有心,總能找到各種各樣擦邊的方式泄露信息。
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因為還有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規則。
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男人,這一點已經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
亞莉安還沉浸在秦非賬戶里那個天文數字中,一時間有些晃神。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那就只可能是——
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他剛才在那條路上,就,什么也沒看到啊。
秦非沒有回答。是他還沒有發現的。
目光中也隨之多了幾分鄭重:“那你還算是有點本事。”怎么每天都過得像做夢一樣……?11號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他們手底下是什么東西?”程松覺察到了異狀,沉聲詢問道。
三途掩下眸底的深思,對秦非道:“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
問號代表著什么?
而后快速將視線轉開。“什么??”
她們連窗都沒有翻,直接揮舞著電鋸,將可憐的告解廳破開一個大洞。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張臉,怎么現在一看到他笑,他們心里就發怵呢??雖然王明明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對付玩家們。
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十來個。”
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
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秦非掀起眼皮看向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沒什么神采。他在副本中做了多少壞事啊!
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剛抬起腳,又忍不住放了下來。
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除了滿地的蟲蛇鼠蟻,就只有像是永無止境一般不斷蔓延、轉折、再蔓延的圍墻和地面。
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為什么能哄的副本里的NPC都圍著他打轉!
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這個教堂中所有人員的信息全部都在這里。
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
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鬼女的手腕蹲時鮮血淋漓,皮肉撕裂的傷口包裹著白森森的斷骨,看上去十分瘆人。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緊接著,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字。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提交。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
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作者感言
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