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因為看不懂,所以才會想要喊來其他玩家,讓他人幫助解惑。場面亂作一團。
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是啊。”老人轉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
上當,避無可避。十余道人影陸續推開門來到走廊。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
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
秦非點頭。秦非一把將林業向屋子中間那兩堆雜物的方向推去:“去那里找!能對付僵尸的東西就在那里。”
“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起初,所有人都在蜂擁著向外擠。蕭霄被嚇得半死。
“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
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此時的鬼嬰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裝店中,用積分給他兌換的兒童連體衣。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撒旦:?
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倒計時消失了。原來是姐弟,秦非恍然。
有點像是普通人踩上蹦床時的體驗。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很快,尸鬼便占領了整個天井。
“我懂了!!鏡子,是鏡子!”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整個世界開始輪回,一遍又一遍。厚重的黑色木門摩擦地面發出陣陣悶響,潮濕的霉味飄散在空氣中。
“你!”刀疤一凜。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
現在, 秦非做到了。
蕭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廳,掀起絨布一腳,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內打量。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著呆。
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雜。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
“嘔嘔!!”這類人絕對不在少數。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
假如不制止他,刀子遲早都會揮到他們的頭上。
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
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有的高階觀眾甚至會將自己身上全部掛滿,走起路來叮鈴桄榔地,像顆圣誕樹一樣,以此來彰顯自己不同尋常的身份地位。
“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薛驚奇被懟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氣。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
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走到幼兒園門口時,所有人都已經渾身是汗。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咱們是正規黃牛。”王明明的爸爸:“你先出門玩一會兒吧,門口有零錢,下去吃點早餐。”
作者感言
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