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3號閉眼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猛地揮刀向前!
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居然。
E區已經不安全了。“笑死了,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
任務提示就一定是對的嗎?“我也是。”
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程松只能根據這條線索字面上的含義,去向村長了解情況。
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
她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
雖然薛驚奇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
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
野冢也依舊是那片野冢。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別。
任務提示就一定是對的嗎?徐陽舒頭頂的進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
右邊僵尸的骨頭還挺硬,雖被鬼嬰的符咒制住了,卻明顯還很不服氣,不知為何,秦非居然從它一直沒有眼珠子的眼睛里看出一股正在翻白眼的味道來。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守陰村的眾人注定要失望。
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生了。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
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一了目標。
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秦非卻不慌不忙。
凌娜很快便想到問題的關鍵,同時感覺到了一絲絕望。只有尸體才能留在廂房。
他并不格外嗜甜,但甜食在某些時刻的確能夠給人帶來好心情。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隨即他握住門把手,以一種十分扭曲的、背對著大門的姿勢將門緩緩合上
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咚——”
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她覺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實也很害怕,卻依舊主動提出了要和老玩家們一起外出探查線索。
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那是個成年男子, 身姿頎長, 垂手而立, 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殺了8號”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
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甚至可能超越他們之前通關過的所有副本的累積。但床上又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戴著帽子,寬大的衣擺順著床沿垂下。
作者感言
“這種時候還洗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