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系統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半晌沒有回答。
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管理員見秦非一口氣打包那么多,直接給他打了個對折。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
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秦非順從地跟著安安老師,兩人走向沙坑邊。“閉嘴!”
【恭喜2號圣嬰獲得:4積分!】
他很想調出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SAN值已掉到什么地步了,但他又不敢。
摸清了祠堂的地形,秦非逃跑起來要比第一次順暢許多,但雙方體型差實在太過龐大,人怎么可能跑得贏飛機坦克呢?威脅?呵呵。
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抓得亂成一團鳥窩。
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但也不一定。
“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出發,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
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
遼遠的天空另一頭,不知名的鳥類不斷發出悲鳴,地表的泥土是黑色的,十分蓬松,踩上去會微微下陷,就像剛剛被犁耙犁過的田地。
秦非鼓勵般拍拍孫守義的肩:“來都來了,看看車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吧。”
躲在簾子里的神父:“……”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
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
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蕭霄在副本里變笨,是因為他被強行降智了。
秦非點頭:“當然。”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顫。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視器嗎?
“接著!”
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綽綽有余了。“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
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你們這些骯臟的賤||狗、卑微的牲畜、沒有信仰的野人!你有什么資格祈求主的庇佑??”
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
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這應該是最近幾年里F級直播間最高光的時刻了吧!”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
很可惜讓她失望了,秦非一點恐懼的神色都沒有表露出來。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他是知道秦非才剛升級成E級主播的,秦非正在經歷的,顯然是他升至E級后的第一場直播。
“鬼女好可憐,0039號副本上線三年她才第一次露面,頭回出鏡就是一張被氣到綠的臉哈哈哈哈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咦?”
作者感言
假如他派去辦事的是高級傀儡,現在小秦或許已經被押送到他的面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