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的瞬間,對方眼里閃過一絲有些不自在的神采。通過不動聲色的偷聽,秦非已經了解到豬欄中幾名玩家的姓名。
秦非可不是故意在騙人,刁明昨天晚上就是單純給嚇傻了,秦非心里門清。
但,秦非卻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秦非微垂著眸,他的長相比起彌羊要顯得柔和許多,長距離奔跑后引起的缺氧使他的皮膚格外蒼白,他蜷著身子坐在房間角落,整個人顯得異常無害,抬眼看向彌羊時,清澈的淺色瞳孔中滿載著溫和的平靜。“大家放輕松,不要緊張!”
艙內其他玩家同樣一臉懵。王明明的爸爸:“我去炒菜。”可他既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死者陣營的任務是什么。
孔思明的臉上漸漸顯現出些許惶恐:“你們是誰,我又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現場唯一一具大人的尸體——也就是安安老師的尸體手中, 似乎握著什么東西。這樣加起來就是兩顆。右邊僵尸當初被秦非一巴掌扇掉了頭,過了這么久,這顆頭竟然還沒有安回脖子上。
“我也是死者陣營最初始,且唯一的成員。”
運道好得不像話。剪刀石頭布,這游戲又不是老虎多喊幾個人圍觀就能讓里面的人贏的。
身后還跟著余下的五六個傀儡,行色匆匆, 甚至可以說一句狼狽。除了早餐鋪男老板的尸體,羊肉湯店的冰柜里還有好幾具尸體,和凍羊肉冰在一起。“一共8顆彩球,剛好一人一個。”陸立人笑呵呵地將筐子遞到秦非手里。
彩球不能收進隨身空間里,又沒說不能收進別的地方。
除此以外,還有一少部分財力強勁的人,甚至給自己找了保鏢。
瞬間引得一片罵聲。演技可以更加拙劣一點!可他已經看到了。
“你知道的,我失去了很多記憶。”污染源道,“我只能夠感覺到你的特別。”
出于好奇,第二天早上,他還詢問了幾個住在附近的村民,但他們好像都沒有聽過這個傳說。龐大的身軀上,一根細弱的脖頸連接著形狀不規則的頭顱, 兩顆像是肉丸似的眼球按在面部肌肉里。
秦非懶得多說,不過見老虎實在好奇得難受,還是大發慈悲地提點了一句。王輝抿了抿嘴唇:“我看到,這扇門,是一場騙局。”丁立腦子里亂哄哄的,險些將手中的繩扣系成一個死結。
關于地圖和雪山路線似乎有出入這一點,孔思明曾在帳篷中向秦非幾人提過,秦非也如實轉告給了聞人黎明。但只要長著眼睛的玩家都能看出,密林絕對危機四伏。
阿惠覺得,這些道具或許并不值得全信。最靠前的那人頭上頂著灰色的蜥蜴頭套,三步并作兩步走向門內。
真的還是原來的那個刁明嗎?
“艸艸艸艸艸!”“聽到了呀。”烏蒙點頭。
那里有一個圓形的金屬儀器,正漂浮在空中。
怪物已經倒下,他卻還在義無反顧地往前沖!既然已經被發現,秦非干脆不再隱瞞,將全部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老頭神神叨叨的,一邊說話,眼睛一邊在玩家堆里胡亂瞟。
跟她走!!
彌羊:“!!!!!!”
右邊僵尸糾結地瞪著冰面看了一會兒,抬起手,捂住眼睛,也跟著跳進了湖里。薛驚奇還在皺著眉頭研究電話后面好幾種顏色的連線和接口,鬼火已經沖上前去,一把將電話搶了過來:“我來!”
眼仁多、眼白少,深不見底的眸中帶著滲人的森森惡意。秦非沒有想到,事情的轉機來得這樣快。
忠實的狗腿陶征忍不住發問。現在,那人距離操作間還很遠。青年動作隨意地擺了擺手。
林業三個聽得一頭霧水。
地上,赫然有著一個洞。
其實秦非沒數,但他覺得,既然他撿到了那塊像地圖一樣的石板,就遲早會起到作用。副本中,玩家們獲得彩球后,相應的數字在屬性面板中是有登記的。
黎明小隊剩下幾人深以為然地點頭再點頭。按照地圖上所顯示的,這條峽谷路段他們起碼還要繼續走一小時。蝴蝶的確正在向12號樓走來。
作者感言
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