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哦,他懂了。
——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去。“吱——”
“什么系統bug,主播才是真正的bug!”哪里來的精神小伙。
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兩分鐘過去了。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
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確鑿無疑。上一次在里世界時,黛拉修女的表現讓6號明白了一個事實:
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系統從倒數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
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
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
“你可真是……”
1號總覺得,12號身上應該藏著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如果這樣的話……“那12號主播呢?他也沒看見嗎?”
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
……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
“日不走雙,夜不走單。”蕭霄皺眉指著指南上的話,“這是什么意思?”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
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眼前的一切就像周日公園里孩子們吹出的彩色肥皂泡泡,輕輕伸手一戳就會破了似的。究竟是他裝出來的,還是那司機確確實實有問題?
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油鍋下方,火燒得很旺,汩汩熱氣在空氣中蒸騰。
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
觀眾們激烈地討論著。可圣嬰院并非如此。
如果這樣的話……蕭霄看見村長的瞬間臉就不受控制地皺了一下。
而更多玩家則躍躍欲試地走上走廊。“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靠!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秦非身側不遠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
14號并不是這樣。三塊榜單分別是個人積分總排行榜、人氣玩家排行榜,以及那個給秦非惹了大麻煩的新人排行榜。“這條回廊上,還有哪些人?”
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則。難道2號離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
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林業眼中寫滿疑惑:“那個老頭, 有什么特別的嗎?”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
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僵硬地緩緩扭頭。
“剛才我就想說,那家伙剛出鍋的丸子就往嘴里塞,也不怕燙。”蕭霄一臉呆滯。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
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作者感言
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