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玩家皺眉打量著屋內(nèi)環(huán)境,也有人已經(jīng)條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
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zhì)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
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我想問一下,老板娘,你家要義工嗎?”秦非兩手支在柜臺上,半個身體都湊上前去,笑得眉眼彎彎。
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diào)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
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真的好氣!!
黛拉修女深受感動,連連點頭:“我這就送您回去!”他只是一步接著一步,靠墻行走在漆黑的廂房中。雖然他從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僅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給這個毫無用處的小崽子要讓人舒心暢快得多。
8:00 休息區(qū)自由活動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
“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qū)門口堵你。”三途道。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
0號的目光飄向走廊盡頭。那是蘭姆,而又不是蘭姆。和6號一起愣在原地的,還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
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
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幾個小小的東西順著他的動作砸落在地上。
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現(xiàn)現(xiàn)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yōu)樽约旱目堋?/p>
細細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zhuǎn)過來。
這下連蕭霄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你都被投送到這個副本來了,你還問為什么?”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
而后快速將視線轉(zhuǎn)開。黑影高聲吟唱著《正氣歌》,闊步向前。
早餐鋪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樣火爆,店前排著兩條長隊,一對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撒旦:“?”
然后,在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個剛才還異常危險的npc,竟真的將她渾身的殺意全數(shù)收斂了起來。秦非默默收回視線。
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
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緊接著,就在下一秒。……
“我有罪,神父!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我實在不夠聰明。”
他一言不發(fā)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nèi),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
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
和玩家一樣,規(guī)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就在秦非的臉出現(xiàn)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
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guān)外面去就可以了。秦非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各種不同詞匯。
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啊——啊——!”
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沒什么用,和你一樣。”告解廳的里側(cè)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嚎。
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只是不愿告訴他而已。
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zhuǎn)。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義莊內(nèi),眾人不動聲色地相互對視,交錯的目光中浮現(xiàn)出絲絲縷縷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規(guī)則世界的直播又不是網(wǎng)絡游戲,玩家死了就是死了。
纖瘦的脖頸,短小的四肢,比例異常的巨大頭顱頂在小小的身體上,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掉在地上一般。
作者感言
而秦非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