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頭望向神父。
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蕭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廳,掀起絨布一腳,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內打量。“哨子——”
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看樣子應該是個學生的房間。
“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
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蕭霄搖頭:“沒有啊。”
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
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所有玩家中,他是第一批來到寢室區域的。
“我算是知道主播為什么會被投放到這個副本了,他的氣質真的好適合這里我笑死……”
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
……還好。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
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這如何叫人不心情激蕩!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搖頭解釋:
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
無論是隨手順東西的本事,還是溜門撬鎖的本事,秦大佬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啊。
“現在是什么情況?”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
秦非反應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導。“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
蕭霄心驚肉跳。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它交流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強烈。
主播這一路走來已經繞過了很多路,但迷宮卻像是永無盡頭。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鬼嬰能夠控制自己的外形。
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秦大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可如今看來,要維系林守英的護佑,每年卻都要犧牲掉一部分村民。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熒紅色的提示條清晰可見。
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在一共有了14613分。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他還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動地想要指認老板娘,幸好當時被秦哥攔住了。
顯然,在追逐戰結束以后,他們并沒有再次遭遇別的什么危機。
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
不會是什么別的糟糕的材料。好有行動力,不愧是大佬。
作者感言
當然刁明更希望黎明小隊的人能自告奮勇去林子里看看,可他們死活不愿意,他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