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充滿生命力的鮮血的氣味,真是令人著迷啊……
“應該不會吧……”有人遲疑著開口,“從來沒見過那種副本。”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隨著涌入直播間的觀眾人數陡增,播報系統獎勵的提示音就像不要錢一樣叮叮咚咚響個不停,少年小心翼翼地看著華奇偉,有些討好地開口:“我和你不是可以一起嗎?我們一起去……”
每一步都走得四平八穩,也絕不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觸犯了什么規則。人頭分,不能不掙。威脅?呵呵。
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嗯??
三途皺起眉頭。孫守義試著跳了一下,青白交織的僵尸面孔上浮現出一絲愁容。
“所以。”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雖然鬼火其實并不覺得這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秦非當然也不必再客氣。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三途腳步未停,嫌棄地撇了他一眼,邊跑邊將自己朝秦非那邊挪了挪。真是毫不令人意外。
那兩個家伙一看就是溜門撬鎖的能手。一,二,三……
“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不似作偽。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
可又說不出來。
隨著秦非一聲叱喝,兩人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間又開始散發魅力了。”
秦非鼓勵般拍拍孫守義的肩:“來都來了,看看車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吧。”
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他指了指床對面。
它看得見秦非。
房內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
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篤——而是系統在綜合考量了玩家的通關水平、直播間含金量、對于觀眾的吸引度等等一系列因子后,所作出的統籌排名。
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你喜歡這里嗎?年輕的神父?”
而且……草!
他黑著臉搖了搖頭。
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腳下的路筆直而清晰可見,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階梯了。
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唔,好吧。他可不是什么真正心思單純的7歲小孩。不會被神父用幾顆快要融化的糖果和夾子音就給騙到。
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
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
作者感言
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