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世界危機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他只好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無處發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
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
緊接著,秦非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在了他臉前。“臥槽!什么玩意?”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
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旅社大巴司機:好感度——(不可攻略)】
“我真是服了,一樣的套路要用多少次??每次這種時候就突然給我切近鏡頭!”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沒什么大事。”
“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蕭霄緊隨其后。
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
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秦非也沒再嘗試著呼喚他出來。
“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注列表!”而蘭姆安然接納。
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
打斷他的不再是程松,而是不遠處廂房驟然洞開的大門。秦非略感遺憾。
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
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導游背后,一座灰白色的村子正無聲佇立于濃霧當中。0號囚徒。
系統終于做了一次人,在合適的時機將鏡頭切近,苔蘚驟然被放大時數倍,清晰的呈現在了觀眾的眼前。——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
那些不明情況的觀眾們聞言,不由得紛紛露出駭然之色。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跑什么跑?外面也有東西過來了!”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
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
村民告訴程松,前幾年祭祀開始前,也有游客在村中亂竄,甚至想要找他打聽離開村子的辦法。
“抱歉啦。”
“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
他的確成功鎮壓了村里那些活尸,但他也完全將它們取而代之。
看見自己很害怕,但還是揮著書包沖了上去;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可蕭霄卻依舊神色復雜,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放松下來。
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
“我愿稱之為規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
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而那簾子背后——
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車禍,仇殺。
“這你就不懂了吧,發掘新劇情和NPC,就是我們主播的拿手絕技, 上一場直播他也挖出了好幾個新角色。”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
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作者感言
林業那時和他還不熟,但他其實偷偷蹲在一旁,將秦非說的每一句話都牢牢記在了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