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就憑每次在副本中被追殺都夠他喝一壺。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
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他現(xiàn)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
只有徐陽舒仍舊一頭霧水。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
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我們還會再見。”
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
“我要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
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黃袍鬼速度未減,隱隱還有加快的趨勢,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運動細胞都被迫調用起來,以一種燃燒生命值的強度勉強躲避著黃袍鬼的追擊。
堅持。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秦非之所以如此謹慎,也是為了保險。
主動這么配合,難道是有陰謀?
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
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
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打是不可能打得過的。
“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外面到底怎么了?”秦非向重回店內的三人投來好奇的注視。沒有穿衣鏡,多不方便。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 諾,你聽,又有人出來了。”門外那人大約是覺察到了不對,連螺絲刀都沒要,直接跑了。
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剛才我就想說,那家伙剛出鍋的丸子就往嘴里塞,也不怕燙。”蕭霄一臉呆滯。不遠處的角落,鬼嬰像只壁虎一樣倒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墻面上。
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lián)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xiàn)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
陣營呢?
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后果自負。看看那些排行榜上有名的大佬,一個個名字多炫酷。
徐陽舒:“?”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chuàng)傷的痕跡。
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
他繼續(xù)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詭異,華麗而唯美。
這一點秦非一直很擅長。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還是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絕佳的觀影角度。“讓給你以后你要做什么?”神父問。神父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
作者感言
“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