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
屋內(nèi),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fā)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
假如那個壁燈是活物,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跑路了。
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
沒有得到回應。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
輕輕的腳步聲自遠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盡頭。迷宮回廊面積那么大,他們必定不可能時刻監(jiān)視到回廊的角角落落。“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shù)厣衩鞯募漓搿!鼻胤且蛔忠活D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zhèn)壓。”
那他豈不是就要兌現(xiàn)自己的諾言,把天賦技能告訴他了?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那是鈴鐺在響動。
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jīng)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就在此時,旁邊那扇小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不知何知,已經(jīng)完全合并成了一道。
雖然覺得奇怪,但徐陽舒一早便知道這村子非同尋常,因此反而被誤導,覺得沒什么大不了。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shù)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
他是想要騙別人的信息啊!!!如此這般,就能成功地用鈴鐺聲和口訣驅使僵尸自己動起來。這一番發(fā)言成功令所有人失語了。
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蕭霄臉頰一抽。
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yǎng)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chǎn)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談永站在原地,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側身,為孫守義讓出一條通往義莊外的路來。
“啊——!!!”由于掛墜被填滿,而在里世界異化成怪物的1號偷窺狂;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fā)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
秦非:“……”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憂。院子里竟然還有人?
一前一后,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事實上,相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點,讓秦非更不明白。他眨眨眼,關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
那扇木質的窄門雖不算薄, 但也絕不可能抵擋得了0號和2號的攻擊。
“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
鬼手被鬼女激怒了, 張牙舞爪地猛然前沖, 一把抓住了鬼女左手的手腕。
它看起來似乎沒法離開那里。車窗邊緣的墻紙按壓起來濕潤柔軟,顏色比其他區(qū)域的墻紙微深,像是被水浸泡過似的。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jù)。“吃飽了嗎?”
并且,6號無法指認11號滿嘴胡言亂語。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
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shù)字,絲毫未動。男玩家打了個寒戰(zhàn),回過頭去。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果然,就和2號當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
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jù)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這里沒有人嗎?
作者感言
“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