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輿論中心的某人對自己引起的討論一無所知。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散了吧。”
門外空空如也。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蘭姆身旁,他身材高大的哥哥伸手推了他一把。
安安老師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自己隨便逛吧。”門應聲而開。告解廳算是徹徹底底的報廢了。
直至串聯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
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
他抬手攔住想要上前查看的傀儡。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需要上呼吸機了。
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
“唔。”秦非明白了。反正已經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訂票。“你懂不懂直播?”
或許——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
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
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玩家們不動,導游也一動不動,站在門邊不斷重復著剛才那句話。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屋內,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蕭霄:“……哦。”緊接著他便看見,面前那人手腕一翻,下一刻,他的掌心中忽然憑空出現一根約有成人小臂粗的空心鋼管。
這七處正是“七竅”,也是人的生氣萌發的位置。秦非沒有回答。
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告解廳的門鎖了,他們打不開。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下。
“臉……臉。”華奇偉使勁搜刮著記憶角落的每一處細節,“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孫守義嘆了口氣,招呼大家回空地上坐下:“慢慢說吧。”
更何況是在距離近到已經臉貼臉程度的對戰當中。
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時間到了。”現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
頭頂的水晶燈緩緩褪色,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
系統去把尸體刷新掉干什么?保護其他玩家的心理健康嗎?“系統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抓鬼任務已開啟。】
其實蕭霄還是有點害怕:“你說他們既然在E區有關系,在D區會不會也有關系啊?”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作者感言
6號人都傻了:“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