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摸清了祠堂的地形,秦非逃跑起來要比第一次順暢許多,但雙方體型差實在太過龐大,人怎么可能跑得贏飛機坦克呢?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
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比如現在,秦非就完全無法通過自己屬性面板上數值的波動來判斷副本是否出現了異常變化。
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因此秦非決定,下午繼續出去轉轉。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
談永很緊張,一緊張起來就更發揮不好。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
顯然,在追逐戰結束以后,他們并沒有再次遭遇別的什么危機。
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砰的一聲。好在還有薛驚奇和崔冉,兩人一左一右地拍了拍宋天的肩,向他投來寬慰的目光。
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他正在幽暗的心之迷宮中一路向前。迷宮回廊面積那么大,他們必定不可能時刻監視到回廊的角角落落。
排行榜就掛在服務大廳正中間,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對比,總能看出一二來的。王明明的爸爸:“我兒子真是個熱心的好孩子。”
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秦非認為,答案是肯定的。
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街道環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
蕭霄實在笑不出來。
“但。”林業小小聲開口道,“我怎么聽說,彌羊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帥哥啊。”“噠、噠。”(注:當前道具狀態為-不可使用)
若是村祭無法正常開展,一切可就都不一樣了。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
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
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
但……是什么東西?
直播行進到如今這個節點,早就已經沒有什么共享信息的必要了,玩家們分團隊求生的對立局勢非常明顯,程松不可能把自己畫了地圖這種事告訴秦非。可并不奏效。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
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請不要在這么奇怪的地方贊美副本好嗎!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
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
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容都已經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這回廊真是長得沒譜!說是一個大迷宮也不為過,我在這教堂里待了十幾年了,一不小心還時常會在里面走錯路。”所以……
“……!”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為什么不能和他們產生任何的交流?
天井距離村長辦公室并不算遠,走了沒多久便能遠遠看見來時經過的路,這讓凌娜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許。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
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依舊顯得格外優雅可親。
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啊、啊……”
作者感言
秦非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