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不斷搖晃著腦袋,那張明黃色的符紙粘在它的頭上,隨著它晃動的幅度一起搖晃著,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孫守義的眼睛一亮。這一番發(fā)言成功令所有人失語了。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他在向前走的過程中一直在腦海中記著路,與此同時,也時刻不忘觀察著道路兩旁。可在她開口之前,秦非已然抬手指向走廊另一個角落。
“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反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huán)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不怕他們都……”
孫守義嘆了口氣,招呼大家回空地上坐下:“慢慢說吧。”
蕭霄以前也沒發(fā)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她雖然覺得薛驚奇這個人有點讓人揣摩不定,但,只要他所說的午餐的事不是憑空捏造,那對他們來說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
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秦非環(huán)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
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人、格、分、裂。”每個人的步伐都異常鎮(zhèn)定,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
他一言不發(fā)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
第一種,完全意義上的假規(guī)則。
秦非一個兩手空空進入副本的新手主播,能有什么特別之處呢?
神父重重把門關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
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提示?
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8號囚室,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那里了。”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怎么你們鬼火是誰想來就都可以來的嗎。雖然不愿承認,但6號此刻的確很緊張。
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青年加快腳步,繼續(xù)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屠殺持續(xù)了整整一夜。“……14號?”
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而且里世界的神父伸出來的是右手,表世界的伸出來的卻是左手。“……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
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fā)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guī)則。
總之, 村長愣住了。中心城中不允許玩家互相屠殺,因此在城中被公開定位,威脅還沒有那么大。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
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因為,秦非發(fā)現,這東西開始跟著他一起往前了。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
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
躲在旁邊的囚房門后偷看的蕭霄:?
作者感言
林業(yè)遲疑著,磨磨唧唧地想要拖延時間:“入隊以后我們都要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