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xiàn)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看看談永,又看看秦非,不知該如何是好。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
鬼嬰坐在秦非肩膀上蕩著兩條腿,對秦非問出口的問題置若罔聞。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
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
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
突然出現(xiàn)的鬼嬰依舊只有秦非一個能夠看見,其他人一進入義莊,便趕忙向那兩個躺在地上的玩家走了過去。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yè)。他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讀音。
E級主播在直播過程中,能夠使用彈幕和觀眾進行交流,這一點他在中心城休息的時候就已經了解過了。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天吶。
“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他已經徹底發(fā)現(xiàn)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p>
“過去也有玩家進入過0039號副本的這張支線底圖,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從里面成功出來過。”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shù)紅方玩家那樣差。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fā)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
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qū)內已然空無一人。
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澳鞘莻€幼兒園?!彼翁旎貞浀?。
“村長在祠堂,你把東西送去祠堂就可以,祠堂在——”導游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里。”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容都已經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
或許是因為要在這個副本中示人,祂才占用了蘭姆的身軀,頂著這張和蘭姆一模一樣的臉。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在極近的距離下,秦非可以看到蘭姆垂落在身側的手指不斷蜷曲又放開,他的嘴唇發(fā)顫,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
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p>
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fā)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皩Α瓕?!”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殊不知村長早已在林守英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便似一陣風般離開了祭臺,不知沖往什么方向去了。緊接著,他抬起頭來。
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fā)生了?!啊傊@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彼龎旱吐曇簦袷歉嬲]又像是恐嚇。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好——”
認對了,怎么還是死了?
徐陽舒頭頂?shù)倪M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
他猶豫著開口:
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一寸一寸,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
“歡迎進入結算空間!”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
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
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shù)?!?/p>
作者感言
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