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

【2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秦非環視整個空間。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一下一下。

“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安安老師在旁邊試圖擾亂軍心。

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

可是很快，那名觀眾就傻了眼：“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系統顯示他的防窺等級是最高的S +級別。”

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床下鋪了張搖粒絨地毯，上面勾著可愛的圖案，寫了八個大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然而，事實證明，人不能忘了“樂極生悲”四個字怎么寫。

系統并未公布參與副本的玩家總人數共有多少。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在蕭霄看來，其實都像是在做夢一樣。“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殺了8號”

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通往迷宮的木門就在醫生背后，那扇矮門敞開著，門后是一團濃重到近乎虛無的黑暗。

什么情況，系統這是在傳送道具書的時候，把抱著書的鬼嬰一起給傳過來了嗎？

“為什么？”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

6號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你沒聽見系統提示音嗎？”

完了！

怎么連一秒鐘的反應時間都不給人的，這個系統也太急性子了吧。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她抬起頭，直直看向秦非：“你就不怕我們兩個把24分拿滿，通關游戲嗎？”

“不對吧，副本開啟時系統沒提過這茬呀。”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

“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可憐的道士發問道，“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砰！”林業不斷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那股力量，卻始終徒勞無功。

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

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在就是實打實的物理攻擊了。

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而直播鏡頭中，秦非已經走到了醫務室前。

秦非：“好。”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

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可是14號，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嗎？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位置再度交換，兩道較輕的腳步聲交錯著響起。“假如程松在直播開始前不用任何道具和額外線索輔助，全完全根據副本劇情走，他一定會選擇跟徐陽舒一起去祖宅。”

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

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探索，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警惕地往回走去。

……

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