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王明明的態度雖然一般,但和別的NPC比起來,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好了。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則中隱藏的秘密。秦非忽然發現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
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
與村中其他建筑風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他們要么是一進門還來不反應就被林守英吃掉了,要么是打開了錯誤的門,永久迷失在了虛假的守陰村里,要么是瘋狂逃命,最后發現實在逃不出去,絕望之下干脆自我放棄。”已經開啟天賦技能的玩家,和沒有開啟天賦技能的玩家,屬性面板的顏色是不一樣的,觀眾們一眼便能看出。在已經一條腿邁進鏡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過身,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
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秦非自然有他的一套邏輯。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涼。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
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
雖然這個王明明,看起來只是個知道的不多的引路NPC。
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之后,時間被強行拉快了。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這太不現實了。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這樣嗎?這樣的話,主播就算真的把臉湊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是的,沒錯。
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去。不忍不行。
醫生做不了什么,只能有針對性的記錄著蘭姆的病情,并進行醫治。
走廊上一觸即發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上門退回房間里。
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
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
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
除此以外,關于24號圣嬰和蘭姆之間的關系,秦非也還沒有理清。這樣一來,他肯定不會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最后的那一份人頭分,帶著大家一起安全通關。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
“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
王明明的媽媽:“還跟我們問好。”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
支線獎勵的具體內容要等副本結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
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
作者感言
刺頭覺得自己今晚真是倒了血霉,早知道他就不該跟著這個姓薛的笑面虎,便宜半點沒占到還被帶進了任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