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的眼眶發燙。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然是會生氣的。徐家于是舉家搬遷到了山下的鎮子里,家中人各自尋了份工,過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
“你們……”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
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了死亡flag。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
他時常和他們聊天。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
接下來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隨即是噗的一聲悶響。伴隨著機械啄木鳥彈出卡槽的機關聲,提前錄制好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
“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
然而,沒過多久,秦非便覺察到了不對勁。神父掀開布簾,像他在副本中曾經做過的那樣,伸出了他罪惡的手。
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
那條規則中強調了玩家們需要“保持大腦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斷出,假如玩家們接觸到了活著的死者,很可能會大幅度掉san。“剛才里面還有個神父,一直在和我對話,做任務指引。”
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嘶……“唔……就告訴我,你的天賦技能是什么吧。”
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只要遙遠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可以。”薛驚奇一口答應下來,他甚至都沒有問問崔冉找他合作的原因。
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
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
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但,那又怎么樣呢?“啊————!!!”
她摘下自己的頭,丟到秦非的腳邊。沒有關系,可憐的板磚,忍忍就過去了。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
尸體是不會說話的,現在,一切都由6號說了算。這種無論經歷了什么頭發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
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這也太離奇了!
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
“靠?”蕭霄也反應過來了,“我看到的是一桌麻辣海鮮鴛鴦火鍋。”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
他示意凌娜抬頭。大巴的車門虛掩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未見,這輛老舊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來便似乎更破舊了一些,斑駁的灰黃色印痕遍布車廂。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
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3號仰著頭,口腔中血沫翻涌。
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
事實上,秦非隱隱覺得,即使犯事的玩家按時去了村東墳山,恐怕也仍舊難免會遇到些令人糟心的事。
污染源。
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一寸一寸,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
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
作者感言
“是林守英嗎?”林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