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fā)瘋了:
在林業(yè)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這個家伙, 能從副本開始時一直裝死到現(xiàn)在,肯定不是什么能隨便糊弄的傻子。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
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他不敢、也發(fā)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怪不得。
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但是,她能不能搞搞清楚,她到底是想讓自己吃她豆腐,還是她想吃自己豆腐??
這是怎么了?他是預(yù)感到了嗎?他即將邁向死亡!他怎么這么不信呢!
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
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這些人……是玩家嗎?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
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
“?他在說什么屁話哈哈哈哈哈。”
下一秒,熒幕前的靈體們卻仿佛遭受了某種暴擊。
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那必將至關(guān)重要。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fā)生。
秦非:“……”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車禍,仇殺。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
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dǎo)游頭頂?shù)倪M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shù)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青年不緊不慢地提議:“你也可以像我這樣取名字,我不介意的。”
“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今天早晨0號囚徒之所以能成功越獄,就是在被押送回地牢時出現(xiàn)了意外。
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蝴蝶那邊連秦非究竟長什么樣子都還沒弄清楚,卻能夠成功定位到他們的住所。無人回應(yīng)。
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guān)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nèi)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那是當然了,我最尊敬的神父。”
接下去,她就只需要靜靜呆在村長辦公室門前,等著其他玩家出現(xiàn)就可以了。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yè)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
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一聲。三途對事態(tài)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這樣一來,即使最后內(nèi)訌,他成功反水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高。變得更容易說服。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shù)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
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
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大多數(shù)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shù)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鬼火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不太自信的神情。“醫(yī)生以為他控制住了蘭姆的病,但實際上并沒有。”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
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fā)現(xiàn)它的原因。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xù)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nèi),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zhuǎn)。
“上一次——”
空氣在這一刻倏忽間冷了下來。撒旦憋足了全身的力氣,向秦非猛地沖了過來!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lǐng),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宴終——”秦大佬不是說了嗎,他扮演的角色……咳,是個白癡。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微小的灰塵顆粒,吸進鼻腔內(nèi)時帶來刺鼻的異味。
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tǒng)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qū)散了一些。
蕭霄:“????”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當他或祂得知,有另一個人想要殺死自己時。
作者感言
雖然秦非和蕭霄實際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為他們在中心城中那幾天和程松走得比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經(jīng)默認了他們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