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里出現的的確、毫無疑問的,就是秦非。4.營業時間:早上7:30到早上9:00,其余時間概不接客。別說極限逃生,就是鄉野郊游他都沒去過幾次。
但他可以確定以及肯定,談永絕對是下場最慘烈的那一個。
總之, 村長愣住了。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現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說著秦非已經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
除了極個別睡著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
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他們三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
此時此刻,他并沒有額外分神去想鏡頭背后,那正被他時刻牽動著心神的萬千觀眾們。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
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
好幾個玩家將頭扭了過去。什么加入善堂、苗子、考驗……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則嗎?”
若是這迷宮做成回字結構,恐怕絕大多數闖入其中的普通玩家都會在里面迷失方向。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他還在這里嗎?”蝴蝶問道。
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而落在談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
“?啊???”
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秦非上次在被異化的2號玩家追時沒能摸清回廊的結構,這次也是同樣。“沒死?”
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對呀,那個第3條規則不是寫了嗎?不要靠近■■,應該指的就是不要靠近墻壁吧。”
秦非松了口氣。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8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想來偷襲我。”
“是啊。”老人轉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秦非掉頭走了沒幾步,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緊接著,一個村民打扮的npc從走廊后面的雜草從中鉆了出來。
瞬間,毛骨悚然。囚徒們的強大6號是見識過的, 他在“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和“希望不要被囚徒發現,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之間左右搖擺,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不就是一塊板磚,至于嚇成這樣嗎??
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
他一直覺得,公會玩家抱團取暖,就是在規則世界中最至高無上的生存方式了。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
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這不是一個只和他有關的游戲。著急也沒用。
……
效果不錯。……
6號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走廊另一端,忽然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嗎?“不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
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但副本世界似乎不僅修復了秦非臨死前被車子撞得四分五裂的身體,順便也修復好了他千瘡百孔的健康狀況。【歡迎來到規則世界!】
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秦大佬。
真是有夠討厭!!
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這些天在中心城里,秦非已經摸清了鬼嬰的生活作息。提示中沒有說怎樣才能讓道具可以使用,秦非想了想, 將道具塞回了褲兜里。
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
可惜的是,這個香餑餑很快就自己發臭了。
“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
作者感言
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