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棚屋都沒有關門, 有些連窗戶都掉了下來,卻根本無人修繕。
正是因為如此,玩家們一進入守陰村的地界就開始掉san。如果儀式完不成……
秦非:“……”“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這么有意思嗎?
導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
秦非平靜地詢問三途:“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殺死的話,你覺得,最合適的是哪個?”
空蕩蕩的花園中,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的空氣中輕輕晃動。
——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
“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點、豎、點、橫……誘導?
腳下的石階濕滑,帶著潮氣與青苔的黏膩,遙遠的暗處隱約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蕭霄每走一步都覺得提心吊膽。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
告密可以加一分,被告秘者會減一分,可告自己的密,1正1負,不就剛好抹平了嗎?
秦非頷首:“你們先過去吧,我留在店里。”鬼嬰身上終于不再是筋膜與血肉,而是長出了一層皮膚來。
“他、他沒有臉。”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
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
他臉眸將眼底的笑意隱下,雙手交疊輕輕搭在告解廳的窗框上,溫聲對三途開口道:“談談吧。”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他的模樣看起來嚇人極了,修女似乎對這習以為常。
隨著鐘聲止息,布告臺左側方的木門忽然“吱吖”一聲打開。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中存活。
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所以,在任務完成后,你有沒有得到什么來自系統或周圍環境的提示呢?”身后,腳步聲越來越近。
但現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不見平頭男的蹤影。
“要學趕尸,不能只學趕尸,五行風水各種門道的知識都要懂一些。”徐陽舒道。
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找不到鑰匙,也無法暴力破壞,兩人只能干等在義莊里。
“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迷宮回廊里?”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8:00 休息區自由活動接下去的時間對房中的三名玩家來說,過得簡直像是夢一樣。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字。
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簽署了志愿者協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
林業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現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也沒穿洞洞鞋。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
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頃刻間,地動山搖。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作者感言
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