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秦非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xiàn)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雖然前陣子內(nèi)部傳言過想招攬小秦進(jìn)入公會,但那也是負(fù)責(zé)這塊的高層該操心的事,和他們普通玩家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他的聲調(diào)被他故意壓得很柔,卻帶著一股異常冰冷黏膩的意味,落入耳中時令人感到十分不適。一行人當(dāng)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
既然不可能,那還操什么心,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先睡個大覺,做個舒服鬼!
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zāi)區(qū),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秦非并不堅持:“隨你。”
他還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遇見秦非以后,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我他媽……下次這種東西能不能給個高能提醒啊!!”一顆顆眼球。
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
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秦非松了口氣。鬼女曾經(jīng)說過,《馭尸術(shù)》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yè)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
緊接著發(fā)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脖子后就邁步開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遵守游戲規(guī)則。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cè)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
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tǒng),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xiàn)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tǒng)判定成了最高等級。并沒有要繼續(xù)追問下去的意思。
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guān)掉了。但現(xiàn)在,這些血跡都不見了。可是14號,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死了嗎?
林業(yè)大筆一揮,刷啦刷啦寫出了一大堆。
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jīng)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
從歷史直播記錄來看,徐家老宅不僅找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還潛藏著眾多危險,甚至有不少玩家都在那里喪命。
否則若是有玩家做出些例如“一口氣報出48個NPC的名字,并指認(rèn)他們都是鬼”之類的離譜舉措,系統(tǒng)將難以應(yīng)對。
“早餐店門口有規(guī)則嗎?”蕭霄搖了搖頭:“普通人當(dāng)然不行,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然而。玩家們只需要看一看那些視頻,在里面挑一款自己喜歡、積分又能負(fù)擔(dān)得起的就行了。
一抱怨起來,話匣子就關(guān)不上了。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xì)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意思是,我們過會兒再說。
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nèi)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yīng),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tài)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
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wù)啊?果然。
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導(dǎo)游:“……”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rèn)識秦非。【警告!警告!該副本世界已崩潰,直播強制終止!】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頃刻間,地動山搖。第29章 夜游守陰村27
孫守義手中的燭火明滅了一下, 走廊盡頭,白色鬼影慘笑著再度襲來。
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他瞥了一眼仍不明就里的三人。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
“被、被老板娘拖到店里面去了……”旁邊的長發(fā)女玩家小聲接話。他眨了眨眼, 瞟向?qū)γ鎯扇说念^頂。
但這怎么可能呢??
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
作者感言
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