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心不算完全意義上的新人, 但也差不多。她是個F級玩家,在進入這場對抗賽以前,她只參加過一場副本。比起先前到過的另外兩個垃圾站, 中心廣場里的這個明顯要干凈許多。
“誒,誒?你在干什么呀?!”鬼火怕耗子。
那一大塊突出地面以外的究竟是什么?
叮叮咚咚的系統(tǒng)提示在耳畔接連響個不停。
美夢徹底破碎,事實證明,雪怪半點用都派不上。幼兒園小門外的草叢里,四人愣怔了一瞬,很快回過神來。
他是跟著我過來的。他的整個頭顱都被人皮包裹著,但豬的原始結(jié)構(gòu)卻是不可改變的。
所有的感覺很快又消失了,黑暗退散,一切歸于平靜。聞人:“?”不再是單個單個標記玩家的小點,而是一個很大的黃色空心圓圈,圓圈邊緣還在不斷向外浮散著光暈。
“蝶:奇恥大辱(握拳)!!”
“我總覺得,這兩個人有點眼熟。”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鏡子里那人也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像是鮮血,又像是腐肉。
什么也沒發(fā)生。所以別說陸立人的計劃失敗了,即使他的計劃成功,他也拿不到一顆彩球。
這個內(nèi)容非常簡單的鬼故事,曾經(jīng)是網(wǎng)絡(luò)上紅極一時的都市怪談。可他們偏偏將地上那人壓制得動彈不得。服務(wù)員推著裝滿零食飲料的手推車,在觀眾群外圍來回游走。
這種技能無法將人操控地那樣全面,但對付那幾個低級玩家來說,也足夠了。“圣什么圣人啊,他明明是覺得這次他肯定逃不掉了,主動開口還能少受點折磨。”“準備出發(fā)了。”秦非無視了彌羊求知若渴的神情, 輕飄飄拍了拍他的肩。
直到目光停留在某處。本場MVP玩家的賭盤同樣也已結(jié)束。
眼下這番情景,明顯就是蝴蝶的人買通了瓦倫老頭,設(shè)計暗算黎明小隊。
還沒等他開口解釋。副本的類型、人數(shù)、時常、通關(guān)模式。某次翻看時,勘測員在自己和神廟大門合照上,找到了一串字符。
“誒,你干嘛去?”彌羊想要伸手去拉秦非,衣角從手中滑脫,青年已經(jīng)起身走到幾步之外。他的視野開闊,可以很清晰地看見,有一只雪怪從背后接近了秦非。
另外六人見狀一愣。秦非眨眨眼:“要是會出問題,你早就沒命了。”14號樓的結(jié)構(gòu)是口字型的,秦非繞著樓道跑了一圈,一眼瞥見旁邊的安全通道門,抬腳踹開門便沖了進去。
“怎么了?怎么了?”親愛的爸爸媽媽對寶貝兒子此刻內(nèi)心的糾結(jié)絲毫不知。
啪嗒一下。有靈體憤憤然道。
身后那幾人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邪神的信徒們卻并沒有因此而放棄信仰,他們依舊混跡在世界的各個角落。
秦非的腳步微頓。雪怪在變異之前也是人,說不定水里的蛾子們會感興趣。“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消極的念頭瘋狂涌動,江同顫抖著臉皮,停下了腳步。玩具室的門緊鎖著,和林業(yè)鬼火一起出現(xiàn)在玩具室里的,還有一個穿粉紅色裙子的小女孩。“我還和她說話了。”
那兩個男玩家每人都比獾姑娘高出一整個頭,卻對她言聽計從,甚至可以說是點頭哈腰。光幕前的觀眾急得一拍大腿:“這樣問能問出什么來,萬一寶田先生騙他怎么辦??”鬼火喃喃道:“社區(qū)里剛剛發(fā)生過這么大的事,可我們上午找那些居民打聽的時候,他們也沒和我們說啊……”
一旁的狐貍以及另幾個玩家都意興闌珊。
這種帶著惡意的猜測,一下子就戳中了秦非粉絲們的怒點。他越過人群,看見秦非站在角落, 便向他投去了詢問的目光,仿佛在說:指引NPC大人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處理?蕭霄唏噓道:“這鸚鵡是和他隊友一起下的副本,他隊友抽到了餿掉的罐頭,他就替他隊友吃了。”
坑底的場景有著足夠強大的視覺沖擊力,玩家們瞬間像是被擰上了發(fā)條的電動玩具,速度加快了三倍不止。秦非咬緊牙關(guān),將全部注意力匯聚到指尖上的某個點。
蟲母身下源源不斷流出的肉色長蟲掉轉(zhuǎn)方向,聞人黎明渾身的汗毛同時豎起,血液向大腦逆流!
——有人將一層?xùn)|西,一層摸起來毛絨絨的東西,縫在了秦非的脖子上,那東西包住了他的整個臉和頭。
“我們?nèi)チ嗽绮弯亴?面的羊肉粉店吃飯。”那還不如讓她上呢,她絕對盡心盡責(zé)。這還是秦非在整個副本里第一次看到真正的人,而不是披著人皮的動物,或者被迫以動物面容示外的人。
作者感言
秦非腳步不急不緩地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