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
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wù),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
“兒子,快來。”
本該在幾十秒內(nèi)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在秦非與血修女之間,情況更加危急的567三人目光交錯,也甩開秦非跑向了別的路口。
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
秦非思忖片刻,鄭重其事地給予了0號答復(fù):“你一定還會有機會再出來的吧?”
秦非想到了他頭頂那座迷宮回廊:“是教堂和休息區(qū)中間的那座嗎?”“誰知道他——”華奇?zhèn)タ戳艘谎蹖O守義,“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
唯一能夠?qū)е滤劳鼋Y(jié)局出現(xiàn)的方式僅有一個,那就是“沒有找到哨子”。再想想
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神父嘆了口氣。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秦非眨眨眼:“沒有黃毛的鬼火不是完整的鬼火。”
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現(xiàn)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fā)現(xiàn)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guī)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鬼嬰不斷搖晃著腦袋,那張明黃色的符紙粘在它的頭上,隨著它晃動的幅度一起搖晃著,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fēng)聲已經(jīng)逼近至耳畔。他心里這樣想著,嘴里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
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xiàn),如果發(fā)現(xiàn)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
……好多、好多血。
秦非對黛拉修女在往期副本中的表現(xiàn)一無所知。果然,談永氣沖沖地一個人越走越遠,不過幾個呼吸的間隔時間后,卻又從眾人的視野另一頭繞了回來。
假如神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并且會攻擊人的——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
系統(tǒng)又提醒了一次。接著它如法炮制,將這個npc也吞進了肚里。
“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青年咬著下唇,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
秦非似乎預(yù)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tài)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dǎo)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
他說:這個怪也太好笑了!一副被糟蹋了心意的表情是鬧哪樣啊。
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
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jīng)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
片刻過后,浪潮一般的議論聲洶涌迸發(fā)。
“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
作者感言
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