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秦非抽中社區(qū)居民的身份,似乎比他們多得了很多線索。彌羊嗤了聲:“除了你還能有誰。”人和人之間的腦容量差距,有的時候比人和狗還大。
這就是陸立人狹隘了。林業(yè)前方后方的人各自調(diào)整站位,整條隊伍迅速又變回了原先那樣整齊有規(guī)律的間隔。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恐懼瞬間將他淹沒!
那些鬼怪并沒有統(tǒng)一的方向,他們從各個方位朝秦非奔來,和原本整齊劃一追著蝴蝶跑的鬼怪隊伍沖撞在一起。
僅憑他們在任務(wù)完成時得到的那三言兩語,還不足以下定論。規(guī)則說了,一間房間只能住一個生者,但秦非意識到了這其中的文字游戲。
這塊石頭摸上去和普通的巖石沒有任何區(qū)別,眼前的洞穴寬高大約一米,內(nèi)部漆黑一片。梳著馬尾辮的小姑娘哼著歌走了,腳步輕快,發(fā)梢飛揚,整個人看上去都洋溢著愉悅。
漆黑的神廟內(nèi),唯有騶虎手中的手電亮著微弱的光。
秦非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嘴角向上勾起,伸出食指輕輕晃了晃。密林一天只會吞噬一個人。觀眾們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
谷梁也說不出自己現(xiàn)在究竟是怎么想的。隔著薄薄一道木門,蕭霄幾乎能夠聽見NPC粗重的呼吸聲, 伴隨著游輪的發(fā)動機聲有節(jié)奏的響起。假如這個別人是運氣最好,被投放到距離終點最近的彌羊,那就是三倍甚至四倍。
彌羊瞇眼看向右邊僵尸。
秦非眼皮一跳:“怎么——”
應(yīng)或聞言一喜, 急切道:“你快說。”秦非卻在奇怪另一件事:“我們怎么還在炒肝店里?”
彌羊耳朵都紅了。秦非垂眸,神情晦暗莫名。很快,那些灰蛾們便爭相脫離了地面的束縛,它們在水中游動著,向秦非游了過去。
未知永遠比既定的恐懼更加令人不安。那段廣播就像一座陰云匯聚而成的大山,沉沉懸在眾人頭頂。
這個人選只會是他,不可能是別人。
秦非在心里瘋狂罵街,腳下速度卻半點都不敢放緩,有了前一次蝴蝶在生活區(qū)外堵人的經(jīng)驗,秦非這回直接馬不停蹄地跑向了服務(wù)大廳。可秦非偏偏就是從里面找到了新收獲。
陶征糾結(jié)得要死。一想到要去翻那些比嘔吐還要難聞的東西,玩家們的臉都黑了。
和起黎明小隊后來才找到孔思明不同,谷梁他們幾個是和秦非同時見到孔思明的。瓦倫老頭一個皺巴巴的老大爺,欺負起小朋友體型的秦非還有些威懾力,站在身高腿長的彌羊面前卻完全不夠看了。雪怪的手指入水,砸在向冰洞游來的灰蛾中間,蛾群短暫的停滯了一瞬,毫無任何留戀地繼續(xù)游向冰洞口,任由雪怪手指沉入湖底。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吧?”戒指又在一陣一陣的發(fā)燙,手指上的皮膚像是有火在燒,可卻并不顯絲毫痕跡。
秦非的眼皮輕輕一跳!
薛驚奇腦子里還在想剛才的事,面上卻已下意識地陪起了笑:“有旅客進了這棟居民樓里,我們正在等他們出來。”這是不爭的事實。忽然拔高了幾個聲調(diào)的呼聲自身后響起。
秦非轉(zhuǎn)身,看見了杰克,滿不在乎地隨口道:“哦,他應(yīng)該是跟著我來的。”而他在副本中唯一的身份,就是【死者】。秦非一靠近,彌羊又有點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彌羊飛起幾刀,將它們全部剁成碎塊。新跟上來的鬼已經(jīng)沒有空間向前擠了,只能可憐兮兮的墜在最后面。
破壞掉祭壇和銅鏡,就是破壞掉了邪神和這個世界的媒介。
哪來的聲音?就比如現(xiàn)在, 他大跨步行走著, 身形移動的速度就格外快,和普通人小跑起來也差不多了。想起之前的事,彌羊只覺得渾身的每一處傷口都在痛——本來也確實是在痛!
“他……”秦非了然。
透明的,帶著似有若無的腥臭氣。他一邊手腳麻利地從空間里掏出校服,往身上套, 一邊道:“我抄另一條路過去。”
雪地中,玩家們沉默地收起睡袋和帳篷。開堂手杰克皺起眉頭,他忽然有一種不太美妙的預(yù)感。如果不帶秦非,他大有其他更輕松便捷的方法通過。但身后跟了個拖油瓶,可憐的盜賊不得不勞心勞力,像個原始人一樣一路硬打。
他盯著那洞口。還是……
秦非右手忽地用力,掌心處,已經(jīng)呈半愈合狀態(tài)的傷口被猛然撕裂。房間中,三名玩家同時感覺到,他們的身體發(fā)生了某種變化。秦非在倒計時結(jié)束前的最后一秒,將彌羊推進了通關(guān)大門里。
“好主意。”彌羊酸溜溜地看向秦非,眼睛紅得都快滴血了。暗色的,修長筆直,假如不仔細觀看,或許會以為那是鏡頭晃動所造成的圖象缺損。應(yīng)或在隨身空間里翻翻找找,找到了一個不知以前裝過什么東西的罐頭瓶子,擰開蓋子,烏蒙將衣服底下的東西放了進去。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