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 休息區自由活動
沒有辦法,技不如人。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
觀眾:麻了,單走一個6。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
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昨天在那間屋里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秦非一個勁地盯著供臺上那堆水果,當時她就覺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只能賭一把。
三途眼中晃過一絲茫然。他顯然十分膽怯,他并不敢出言呵止對方,甚至連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敢,只是低垂著頭,用牙齒緊咬著下唇。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沒人!“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
“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但這張符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符,就連蕭霄也看不出這符咒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蕭霄:“……”
可奇怪的是,秦非在那里的自助機前排了半個下午的隊,終于輪到自己時,屏幕上卻顯示他的個人資料內容“暫無查看權限”。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不是蟑螂,也不是老鼠。
孫守義上前兩步,抬手推動義莊大門:“先進去再說吧。”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砰!”
“神探秦洛克!”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不難看出,正是玩家們已經見到過數次的清朝官服。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吱——”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
“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
“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
要不是實在沒有時間,秦非真的很想把那條教堂和回廊之間的門反鎖上。村長連忙阻止:“不用不用, 你們就躺在里面就行。”
這是林守英的眼睛。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砰!
但那血并不是他的。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
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女鬼一個氣悶,臉色更不好了。
“你去。”刀疤咬著牙道。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看著他時,并沒有認出他不是王明明。
“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
王明明的爸爸:“碎碎平安。”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
小蕭:“……”
高馬尾的女人雙手抱臂,目帶審視。
手臂起伏的高度規律得像是一架機器。
那雙始終終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卻遍布著鋒利的探尋。“該死的尸鬼,再走得快一點呀!”
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義莊內一片死寂。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作者感言
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