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隊長干脆利落地分配了任務。什么走快點、被抓住, 這畫面里不就只有主播一個人嗎?似乎有什么,正在從鏡子中溢散出來,讓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幾個點。
秦非皺起眉頭。當時玩家們已經(jīng)將隱藏任務做到了最后一環(huán),系統(tǒng)提示明確告知了他們,只要砸碎銅鏡,任務就能完成,副本也將隨即結束。
“你們——”他遲疑著回頭望向秦非。他的技能非常逆天,除了能從NPC身上竊取到副本信息以外,當對某個NPC的偷竊值達到100后,還能偷到 NPC的技能和外貌。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秦非一直在旁邊發(fā)呆。
這勾起了很多觀眾的興趣。
“別跑!!!”
他頓了頓,又否決了這個說法:“不,不對,我們的確在向前走。”雪中那顆腦袋出沉悶的哀鳴聲,從音色上分析,應該是猝不及防被塞了滿嘴雪。
起初他還以為那具尸體是粉店老板的,以為店老板是個鬼。
然后他就聽秦非道:獾隊伍中,一名獵豹頭套的男玩家走在最前。
越來越多的靈體出言嘲諷。沒過多久,右邊僵尸就帶著一只雪怪回來了,它在前面跳,雪怪在后面跟著跳,畫面看起來詭異又滑稽。瓦倫老頭怒發(fā)沖冠:“你們作弊!!”
注意到這些的不止秦非一人。
“看。”烏蒙在帳篷后面停下。
其實秦非沒數(shù),但他覺得,既然他撿到了那塊像地圖一樣的石板,就遲早會起到作用。伴隨著接二連三同時響起的臥槽聲。
如同早已對準目標的精銳獵手,不見絲毫遲疑,向著秦非徑直蔓延而來。烏蒙覺得,這場副本,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全要死在峽谷里。秦非對聞人黎明露出友好的笑容:“隊長,你接著講。”
等到整個過場劇情結束,秦非耳朵都快起繭子了。“薛老師!”彌羊搞不明白秦非和黎明小隊之間究竟是怎樣的關系, 他們之間好像藏著秘密。
原來秦非捂著他的嘴,不讓他在粉店后廚說出任務答案,是因為這個。
青年語氣輕描淡寫。“啪嗒。”他伸出一只手,骨節(jié)修長,肌膚瑩潤,如上等玉石精雕細琢而就,隨后他將指尖垂直于雪面,緩緩地,將整只手掌沒入深雪之中。
他就必須死。
雙眼赤紅的賭徒觀眾在各個直播大廳外巡回。數(shù)不清的細小傷口遍布整條小腿。丁立眼睛亮了亮:“你好?”
否則秦非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這種事。
他不說玩家們也會自己滾得很快的。他的手指有差不多一半都嵌進眼眶,丁立越發(fā)心驚肉跳,生怕他下一秒就把自己的眼珠摳出來,甩在雪地上。游戲的答案已經(jīng)掌握在了他們手里,那10顆彩球,似乎也已提前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
源源不斷的怪物,像潮水一樣席卷而來。
空氣似乎隨著這句問詢而凝滯了一秒。“天線。”這就完了?他們現(xiàn)在是該做什么?
比起顏面掃地的蝴蝶大人,觀眾們口中“隔壁直播間那位”,任務進程就要順利得多。
“記住,在這個本里也繼續(xù)喊我菲菲。”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聽到王明明的名字,就瞬間喪失原則和理智。出不去了!
——比如被裝填進了雕塑內(nèi)部之類的。但也僅限于此。
所有人都以為,他也在看地圖。王明明的生日還要再過一天。黎明小隊的人一直以為刁明是在密林深處中了招,但如果刁明沒有進入過密林深處,那豈不是意味著,他中的招,黎明小隊其他人同樣也有可能著道?
這樣算來,船艙中竟然有整整200個玩家!
這怪物形體似人,弱點也與人所差無幾,在脖頸被砍傷以后,速度迅速地慢了下來,很快便躺在地上只能發(fā)出低聲哀鳴。岑叁鴉沒理刁明,也沒有因為他的冒犯而生氣,神情淡漠地垂手站在原地。
秦非很難不將這歸咎于來自副本的惡意。聞人黎明覺得這聲音很熟悉,但他想不起聲音的主人是誰。
這位新大佬,不僅實力高,人長得好看,性格也好得要命。
作者感言
直播大廳內(nèi),觀眾們的話題開始向四面八方發(fā)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