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yuǎn)之前的時間。秦非沒有著急進(jìn)告解廳,而是趁著四下無人,沿著教堂的內(nèi)墻轉(zhuǎn)了一圈。
正是秦非想要的。
只要遙遠(yuǎn)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
還能忍。
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zhuǎn),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jīng)發(fā)生了新的變化。
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兩小時后。直播現(xiàn)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
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jìn)展到這一步的。
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jīng)驗。
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眾人點了點頭,沒人有異議。
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
多么有趣的計劃!當(dāng)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
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蕭霄搖搖頭:“沒有啊。”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作為感謝的禮物,阿姨送了林業(yè)一把F區(qū)垃圾專用門的鑰匙。
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靠?”蕭霄也反應(yīng)過來了,“我看到的是一桌麻辣海鮮鴛鴦火鍋。”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chǎn)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
隨著她一起愣住的,似乎還有她的手。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
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他們遲早會被拖死。
是刀疤。
凌娜回頭,死死瞪了刀疤一眼,眼中的憤恨毫不掩飾。……可他又是為什么?
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tài)而存有一絲敷衍。
“我們大老遠(yuǎn)特意趕過來的,就是聽說這里環(huán)境好,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各個都是鬼才。”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否則若是別人領(lǐng)了這個任務(wù),任務(wù)道具卻在秦非手中,那這任務(wù)就變成了百分百的必死項目。
他近距離查看了一下0號的傷勢,見事實果然如0號所說,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我們還會再見。”“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孫守義說完,又看向秦非。
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xiàn),蕭霄直到現(xiàn)在仍舊記憶猶新。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村民告訴程松,前幾年祭祀開始前,也有游客在村中亂竄,甚至想要找他打聽離開村子的辦法。
要知道,在規(guī)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dāng)成奴隸一般使喚。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光幕正中,黑發(fā)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chǎn)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
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jìn)入的那個純白空間。鬼火道:“剛才我用技能看過,那個大爺?shù)奶熨x技能也是精神類這一分支的,擁有這樣強悍的天賦技能,根本不可能是個新人。”
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rèn)。
“或許他們是成功離開了吧。”禮貌x2。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作者感言
說明結(jié)尾是一個大大的紅色箭頭,指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