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過一個拐角,身后的追兵逐漸分散,幾人終于得以喘息。哪里來的殺千刀的小毛賊,連垃圾站都不放過!林業湊過去看:“還真是。”
只有彌羊和秦非還坐在那里,前者臭著一張臉緊皺著眉頭,后者則一臉云淡風輕,對眼前緊張的局勢視而不見。“死者陣營有什么任務,我們都不知道。”“轟隆——轟隆!”
秦非眼周的肌肉發出輕微顫抖,船工已經走到了門外。彌羊表情復雜:“還好剛才我們兩個沒有提前下去。”
秦非覺得這動作好像在吸貓。
而且這次玩家對副本限制提前有了了解,并沒有詢問居民諸如“垃圾站有沒有出過奇怪的事”之類的敏感問題,而是很直白地問了“社區里的垃圾站在哪里”。“你想拉我們去哪個房間?”他這才問道。
哥哥靈機一動,撿了很多小石子,丟在地上作為標記,在被后媽扔下后,沿著石子找到了回家的路。喲呵???秦非沉默下來,認認真真繼續吃早飯。
秦非的到來似乎打亂了這片海域原本維系著的微妙平衡,海水開始不斷翻卷、波動。青年的聲線清越柔和,說話聲調不疾不徐,似乎擁有著一種能夠撫平人心中焦躁的魔力。豬人NPC的辦公室,休息室,臥房。
他似乎一門心思想做那個隱藏任務,假如隱藏任務不能完成,他也并不在意自己所屬團隊是勝利還是失敗了。
……秦非卻覺得,有哪里好像不太對勁。不對。
那是一輛搬運垃圾桶用的三輪車,車后面扣著兩個已經裝滿、需要帶去垃圾站替換的垃圾桶。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黎明小隊的主業從來不是當雇傭兵。
“咔——咔——”萬人空巷,不外乎如是。“太多了。”烏蒙頰側的肌肉緊繃。
秦非想對院內另外三人說的話才說到一半,耳畔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醉了,黑鴉鴉全是人頭,我都找不到我關注的主播在哪兒,系統能不能切個特寫啊??”秦非的視線移向不遠處。
秦非走在隊伍最前面,沒有回頭,直接道:“不會。”它們手中捧著金幣,頭也不回地向大廳內聚集觀眾最多的光幕沖去!
可盤上的格子劃分,卻與楚河漢界分明的象棋盤迥然不同。那果然就是污染源。秦非一邊深呼吸一邊遞過手中的門卡:“你好,我找亞莉安。”
秦非卻又一次開口:“再等等。”秦非詫異地回頭望,這才發現,原來刁明也沒有跟著黎明小隊一起進村,而是一個人坐在村口的石頭臺階上。秦非望著那張無比熟悉的臉,眼神古怪而了然。
假如在早晨最忙的時候過來,老板娘肯定會使喚他在前面端盤子送菜。其實秦非沒數,但他覺得,既然他撿到了那塊像地圖一樣的石板,就遲早會起到作用。
身處副本中的玩家們先是愣怔了片刻。玩家們:“……”秦非停下腳步。
“對我來說,對我的每一塊碎片來說,你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你回來了。”彌羊見秦非進來,頓時眼前一亮,旋即又煩躁地薅了一把腦后的頭發,狠狠瞪了身前的孔思明一眼。
如房間名稱所示,這是一間雕塑工作室。等到秦非用雙手支撐著勉強坐起身來時,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
秦非沒有握住他的手,語氣平靜地詢問:“為什么來找我們?”
這名玩家體格健壯,肩膀上的豬頭也比旁人大了一圈。玩家在水中不需要呼吸,可張嘴吸氣卻仍然會被嗆到。
右手邊則是個頂著人皮的NPC。萬一菲菲公主得知他現在糟糕的狀態以后,直接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怎么辦?根據先前累計得來的少部分經驗,他知道,只要在下一個岔路口走向正確的方向,他就能得救。
雙馬尾站在薛驚奇身側,被突然出現的詭異一幕嚇得縮了縮肩膀:“我們頭上……是不是有什么聲音?”他半點沒受到外在影響,一手托腮,一手驅趕著草叢里的蚊子,悠悠然等待著6點的來臨。
“開膛手杰克。”秦非細細琢磨著這個名字,“沖我來的?”刁明徹底被弄無語了:“你怎么這么好糊弄,一點食物就把你打發了?”作為一名高級玩家,彌羊的觀察力還是很到位的,一眼便看出這是一扇刷卡門,且卡位不在屋里。
彌羊摸不著頭腦,秦非卻聽懂了獾的言下之意。黎明小隊各個成員的直播間彈幕瞬間飄過一大片“草”。少年抬起頭來看著秦非,那雙藍色的眼睛濕漉漉的,像小狗的眼睛一樣,澄澈明靜,不含絲毫雜質。
秦非皺著眉,觀察起他所身處的這間房間。唐朋被嚇得直接打了個哆嗦。
還能順便為自己收割一波好感。
“這樣,你抬起手,咬自己的胳膊一口。”秦非輕言細語地吩咐道。他開口,想提醒呂心看一看自己的屬性面板。蝴蝶,還有秦非,薛驚奇能分析出來的,他們兩個也都分析出來了,三個玩家不相伯仲。
“唉,沒出息,這個主播膽子太小了,我要換一個人看。”
王明明爸爸媽媽準備的早飯是從社區里買的, 從塑料袋上的印花來看, 他們買的是晨晨早餐鋪里的餐點。
作者感言
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