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因為我有病。”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
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污染源半垂著眸子道。
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顫。
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
這手……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幾個過去常看這場副本的觀眾如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香餑餑,它們就像實時游戲解說一樣,不斷發表著自己的看法。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
秦非見狀心下稍定。“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殺了8號”
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
……走開啊,別看我!誰要被試!!
秦非對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
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
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沒能挪動。“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工作人員。”……
“為尊重村民信仰,請大家務必切記,不要直視任何神像的左眼。”
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他的膝蓋不受控制地抬起,頂到了前方孫守義的膝窩。
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那剩下半個,應該也不難解決。
“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辦呢?”修女詢問道。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到底是誰!準許他用這種評價家養貓咪一樣的語氣,對尊貴的魔鬼說話的??!
他有什么臉來安慰她!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不要用這么慈祥的表情說出這么讓人害怕的話好嗎!
你在外面瘋狂的找他嗎?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
探路石。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
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秦非并不是心血來潮。
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變回了原本正常的樣子。暗火和星辰之間的矛盾是從雙方內部的玩家之間先開始萌發的。
“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
“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渾濁而冰冷。他只需要等19號給出手勢以后,沖進房間幫忙把6號按住就可以了。
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
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前方,那不斷輾轉重復的路似乎永遠不會走到盡頭。
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