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當然,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反正,就算現在不說,以后也肯定是要說的。
“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
“離一小時只有幾分鐘了!醫生不是說只能在迷宮呆一小時不嗎?時間超了會怎樣?”眾人點了點頭,沒人有異議。在規則世界中,遵守規則向來是生存的第一要義。
“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
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三個修女一出現,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閉嘴!”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
事已至此,要和對方硬剛是絕對行不通的。
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哦,他就知道!要命!
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和書一起出現的,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
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反應過來。一巴掌。鬼火被背后逼近的電鋸聲驚到,在門口吱哇亂叫。
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關于斷指的事還沒有查清,玩家人數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電話,隨手按了個110。
“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在已經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這僵尸是有什么毛病。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
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
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所以說,有人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怎么會有男人在高強度的精神污染下,面對特意勾引他的美女還無動于衷的??當代柳下惠了吧這屬于是。”
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實的表情,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興嗎?”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
這和完全失明有什么區別啊喂!!!
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
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
要形成這般盛況,除非所有的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厭倦了他的解說,在同一秒鐘選擇了閉嘴。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他的發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
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秦非垂眸道:“還記得進門前我說過的嗎?進入門內后,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
統統無效。——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咯咯。”
作者感言
黑晶戒指可以隱去污染源的存在,似乎也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了秦非身上那股令副本怪物瘋狂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