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視野前方。
“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凌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
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所以這東西不可能是別人放在這里,只能是原本就有的。
“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蘭姆……”
“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導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幾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淹沒在了陰影下。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
“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眼前這小子分明長得白白凈凈,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模樣。……
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他猛地收回腳。
鬼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將懷中的孩子穩穩當當地摟住。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直到畫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通關計劃。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得到的卻是對方無比誠摯的注視。黃袍鬼速度未減,隱隱還有加快的趨勢,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運動細胞都被迫調用起來,以一種燃燒生命值的強度勉強躲避著黃袍鬼的追擊。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太安靜了。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
“那是什么東西?”“你有什么能夠證明?”
假如被蝴蝶知道,那個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D級新人榜第一名竟然能夠成功殺死污染源、關閉一個副本,或許他無論付出怎樣高昂的代價,都會決意在秦非還未長成之前,將他收入囊中的。
每個人都在心中倒數著。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導游是不是耍我們的?”程松面色不善。
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林業大筆一揮,刷啦刷啦寫出了一大堆。
“太恐怖了!狗逼系統你是懂運鏡的,我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主播的漂亮臉蛋看,你突然放那么大一張丑臉,比他媽見鬼還嚇人。”
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
難不成和軀干分開,那些零星的部分就不算14號了嗎?
徐陽舒:卒!
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
“五,白不走雙,夜不走單。”“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
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
電鋸在精不在多,四臺和六臺屬實是沒有任何區別。
作者感言
他在副本中藏起周莉的手機后一直沒找到機會打開看,好在也并未妨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