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主播從F級升到A級,加起來只消耗了三場副本的場次,這一場是我們主播第四次下副本”
許多人附和著他的話。明明就是威逼利誘。就在這一瞬間,突然,船工感到一股極其尖銳的刺痛從后脖頸處傳來。
一片。他的聲音滿含緊張,語速極快;“好、好像有人來了!”
“彌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天天驢人, 這次終于輪到他被人驢了!!”他扭頭望向聞人黎明。
勞德啤酒吧門口,六張四方形的小桌擠在一起, 整整二十四雙眼睛緊盯著前方的銀幕。快點結束這一切吧,他想。雖然烏蒙現在是五只雪怪攻擊的重點對象,但只要烏蒙一闔眼,接著下線的必然就是秦非啊!
身量頎長的青年立于風雪中,抬手同他們打著招呼。“要不然,他當時跑那么快,早就應該沖到密林深處去了。為什么小秦來找我們的時候,他還能那么精準地重新回到密林外圍呢?”
他的尸化值又上升了一些。烏蒙:“……”秦非輕輕旋轉著指骨上的黑晶戒指,戒指又開始隱約發燙了,秦非知道,這是戒指里的某位在給他提示。
谷梁看著近在咫尺的聞人黎明的臉,又看向站在后方陰影處的秦非,面色蒼白。出現在身后的人是谷梁。“薛、薛老師。”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激動的光芒:關于這三人的死亡原因,一直到5分鐘后,豬人NPC又一次來到船艙中時,依舊還在被玩家們熱切地討論著。他伸手指向眾人身后。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哇哇哇,主播真的往那個房間去了!”他丟掉油漆刷,轉而從塑料袋里掏出一只畫水粉畫用的筆,蘸著黑色油漆,在牌子上寫下大大三個數字。只需要2點積分,就可以兌換一整天的使用權限,還可以帶離娛樂中心,戴到中心城的街道上去。
秦非嘴唇都在顫抖:“你你、你看!”
頭頂的天色越來越暗,在黑夜正式來臨之前,望眼欲穿的眾人終于看見那道熟悉的、上下跳躍的身影出現在了峽谷的出口處。
上過藥,包扎過傷口,造成的虛弱狀態休息一段時間之后就會自動消失,無非就是少了一條手臂后行動不便罷了。不時有魚從水面上躍起,高高騰飛至半空,竟像是想沖到甲板上來似的。
就在她身后!!
形狀恐怖的斷肢殘臂四處翻飛,腥臭的液體迸濺上四周墻面,鬼怪們發出憤怒的咆哮與吼叫。“老三在這棟樓4樓發現了重要線索,請大人上樓查看。”
那些玩家臉色難看。右邊僵尸功成身退,老老實實蹲到了冰湖邊。
身后的房門未關,一陣奇怪的響動聲忽然傳來。王明明的爸爸:“每當刀刃割開這些人的皮膚,血液噴涌而出,我都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快樂。”……
秦非在心里瘋狂辱罵系統,以及那個他一共只見過兩面的污染源。祂在說:“我就在這里,記得來找我。”
“不知道。”蕭霄和林業交換了個位置,讓他能看得更清楚。……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有股他熟悉的氣息,隱藏在他并不熟悉的另一股氣息之下。
非常非常標準。
在黑暗中移動的身影,大約有十五六個人,分做四批,正向艙門處匯集。或者他藏東西的小盒子。秦非現在已經徹底認定,這個該死的規則直播,本質上就他媽是一場跑酷游戲。
然后,在無數雙眼睛的密切注視下,秦非抬起手臂,將刷子狠狠戳在了最靠近他的那座雕塑的臉上!
這真的是污染源嗎?污染源會這么不講道理?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如果你交到了朋友,把他們帶回家來過夜也可以,兒子。”
用力,下壓,以一種不輕不重的力道,將他的唇向一側揉按。非常合理又帶點離譜。——秦非在一開始就和其他玩家分散開了,因此他并不知道,早在近半個小時之前,絕大部分玩家就已完成任務成功退場,整個任務耗時不超過10分鐘。
可惜這些彈幕玩家全都看不到。林業努力維持著身形,混跡在前行的隊伍中。
亞莉安畢恭畢敬,看著秦非的眼神都顯得無比積極。
閾空間通常以“房間”形式出現,在房間眾多的船上,這一點非常具有欺騙性,不小心就會引人無意間闖入。
那攤主是個黑瘦黑瘦、干巴巴的老男人,看起來只有聞人黎明一半高,可上躥下跳的氣勢卻比聞人黎明足足高出兩米。祂的腳下,黑色的荊棘藤蔓正在瘋長。他們來時走的路清晰而單一,按原路折返沒有任何技術難度,無論怎么想都沒有迷路的可能。
NPC走了,走廊上陷入短暫的沉寂。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彌羊抬頭望去。“谷梁在干嗎呢?”阿惠納悶地朝那邊走。
作者感言
整整三天時間,除去主動作死誰也救不回來的刁明,剩下的人竟齊齊整整的活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