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
真的是巧合嗎?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
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
它的神色緊繃,口中不斷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會是這個副本……主播死定了啊……”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你剛才應該已經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
“主播膽子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
她冷笑了一下:“你以為,只要是徐家后人,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取走這本書嗎?”“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
莫非,這導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在兩人眼前。
蕭霄頓時擔憂起秦非的處境,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沖進了迷宮游廊里。
“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
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拍大腿的聲音。
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大概,或許就是第一次?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
……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否則,無論他們藏在了哪兒,以玩家成年人的視角,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見。
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
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可以。”薛驚奇一口答應下來,他甚至都沒有問問崔冉找他合作的原因。這讓秦非的大腦產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
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大佬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
除了極個別睡著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
雖然當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青年加快腳步,繼續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只要這個主播能成功通關,他這一場肯定又是MVP。”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
“早一天出副本,就能早一天進下一個副本,就能早一天升級,就能早一天去更高等級的生活區享福。”“趕緊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間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在死掉讓我看點樂子。”什么提示?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而還有幾個人。他覺得自己像在海面上漂,整個人被冰冷的海水裹挾、被強烈的窒息和壓迫感所籠罩,呼吸不上來,四肢也變得酸軟無力。
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甚至,即使和5號7號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成功。三途皺起眉頭。徐陽舒:“?”
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直播鏡頭在全部座位被坐滿的那刻一變,鏡頭拉近,長條桌主位站起一個人來。“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
青年乖巧又自來熟的模樣,仿佛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一個詭異副本中素昧謀面的npc,而是小區樓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二大爺。他好像非常在意酒。
作者感言
倘若他們發現了他是一個試圖取代王明明、潛入這個家中生活的仿制品,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