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這是一輛四十五座的大客車,可連帶秦非與司機在內,車上一共只有十九個人,空曠的車廂顯出一股陰森森的冷意。
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而那簾子背后——徐陽舒自然同意。
今晚應該不會再出其他岔子了。……草(一種植物)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聲細氣地問道。“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大廳門口了。宋天又是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沒有留意。”
嘖,好煩。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練時的最高紀錄。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秦非伸出手,卻從那女人和蘭姆中間穿了過去。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
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
“終于落網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
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是棺材有問題?從來都只信東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發自內心地進行了一次禱告。
——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
老爺子瞥了程松一眼,沒理他。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
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多好的一顆蘋果!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長就在辦公室里,蒼老的臉上布滿胡須,干枯的皮膚像是一顆常年未經日曬的樹。要命!熟練異常。
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
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驅趕。總之,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
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
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副本更加要緊?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她好像覺得,去弄死一個原本就離死不遠的人,要比弄死一個活得好好的人合理些。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他忽地猛然一閃身。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
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今天才只是他們離開上一個副本的第四天啊!!
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無論是從人數還是武力值方面,19號都失去了優勢。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
作者感言
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