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
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秦非的話有理有據,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黑發青年沒有看林業,他時刻關注著旁邊尸群的動向。你看我像是敢碰這玩意的樣子嗎???
秦非干脆作罷。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一想起來,蕭霄就覺得不寒而栗。
不得不說,秦非為自己捏造的身份在黛拉修女這里實在過于好用,修女如今對秦非完全知無不言,一應要求盡數滿足。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
“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轉,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
就像秦非之前遇到的那個黃牛那樣,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是可以找到各種各樣的工作的。他已經隱隱覺察到,即使已經標明了不可攻略,npc們對待他的容忍度也依舊要比對待其他玩家更高一些。
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
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久違的R級直播,終于開始了!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完。(注:當前道具狀態為-不可使用)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
居然連觀眾的感官也一起影響!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現。
為什么要特意提示這一點呢?不過——有了秦非方才那番“神父讓位給他”的言論,現在他因為告解廳的事找上黛拉修女,便顯的十分合情合理。
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啊、啊……”
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這他媽是什么玩意?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
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勉強混個溫飽度日。“不必為我擔心,醫生。”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
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混跡在人群當中,蕭霄的注視也便絲毫不顯眼了。“你、你你……”他被驚得有些失語。副本里真是無奇不有,怎么還出這種品種的變態?
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提示條也隨即出現在了手的上方。
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
表世界休息區的桌子是焊死在房間地上的,6號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拿桌子敲死別人!別人又不是傻瓜,會站在那里任由他敲。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在規則世界中,大多數副本都會有主線劇情。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
作者感言
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