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隔著薄薄一層鞋底,有什么東西似乎碎在了他的腳下。
青年加快腳步,繼續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著呆?!八阅兀?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
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作是在挑釁?“咚——”
“小秦。”“我贊同孫大哥說的?!笔捪鲆娔侵心晖婕疑裆挥?,開口幫腔道。也對。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鼻胤堑吐暤溃澳怯謺谀睦锬兀俊眱扇朔讲诺膶υ捥z滑了,完全不見絲毫破綻。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有秦非領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
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活動中心二樓。明明都是在副本中茍且求生的人,憑什么他們就能如此高高在上?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
右邊僵尸沒反應。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又被尸鬼包圍了!唉,也不能怪主播,這里的尸鬼也太多了……”
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是2號。
一巴掌。血腥瑪麗。
又或許是被秦非氣昏了頭腦。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到底行還是不行,倒是給個準話啊。
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
“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
秦非:……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
他們早就不信任他們了。薛驚奇作為B級的老玩家,所擁有的副本經驗與宋天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他所關注的正是十分重要的點。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就連他們都沒能成功完成的事。金發男子惑然發問。
卻又寂靜無聲。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
那會是什么呢?……
“主播又要下地牢了!他應該是打算繼續往后探索吧,我從來沒仔細看過地牢內部的構造,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6號毫不客氣地回望,卻在青年清透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剛才一模一樣的憐憫。秦非又笑了笑。
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對啊……
——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居然。
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
老爺子瞥了程松一眼,沒理他。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了話。
他們都還活著。
凌娜回頭,死死瞪了刀疤一眼,眼中的憤恨毫不掩飾?!安怀?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鼻胤强偨Y道。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
秦非道:“當然是我?!焙櫰鹈碱^,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化為憤怒的時候。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p>
作者感言
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