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
那張青灰色的鬼臉肌肉緊繃,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舊不難看出他十足的緊張來。
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現(xiàn)在秦非直播間內(nèi)的人數(shù)已經(jīng)逼近5萬,系統(tǒng)對此給予了評價【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人數(shù)已再創(chuàng)新高,E級直播大廳以你為榮!】
“不要進入紅色的門!”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不過不要緊。
三途點頭:“6號那批人不知道只要不傷人就可以被MVP帶著一起通關(guān),他們的聯(lián)盟注定維系不了多久。”
手指修長, 骨節(jié)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jīng)從68降低到了62。
半晌,他勉強開口:“那個司機……”是字。
鬼火知道的還挺多。而現(xiàn)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
秦非眉心緊鎖。普通玩家進入結(jié)算空間時,系統(tǒng)會將玩家身上一切不合規(guī)的攜帶物件清除。孫守義會如此慷慨大方地出手相助,一方面是受到蕭霄的影響,另一方面則是因為,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臥室里,同樣什么都沒有。答案顯而易見,最快的方法,肯定是去問司機,沒有人會比司機更清楚車要往哪兒開。
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道路兩旁,村民們都已從家中出來,垂手低頭,立在各自家門前,像是專程等待著玩家們的到來。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zhuǎn)開。
秦非歪了歪頭,與導(dǎo)游對視。
“剛剛走廊上有出現(xiàn)別的東西?”
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shù)也數(shù)不清。鋒銳的刀尖迎面刺來,卻被神父揮手擋開。“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
修女繼續(xù)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lǐng)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快來啊。”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
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說完這些話,修女抱著自己翻找出來的東西急匆匆向外走去:“我現(xiàn)在去處理告解廳的事,您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村祭,馬上開始——”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他暫且用不到,還有許多時間去探索它的功能。
秦非在兩次直播中被各路妖魔鬼怪追著跑,很了解那種體力被抽盡、生命值和san值都快要跌破臨界點時,靠藥劑強行補充所帶來的惡心感。
蕭霄想看又不敢看,縮在簾子后面向外偷瞄。
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鬼火來要好上太多了,雖然1號出現(xiàn)時他也小小的破防了那么一下下,但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緩過勁來。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
再往后還記錄了地牢中9位囚犯的信息,包括0到8號囚徒和蘭姆,他們的姓名、年齡,以及何時來到這座教堂。
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jīng)徹底只剩下崇拜了。“啊啊啊嚇?biāo)牢伊耍。。。 ?有玩家已經(jīng)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yīng)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fā)愣。
“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
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
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
*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刺耳的慘叫聲從祭堂內(nèi)部傳來,祭臺上的眾人頓時臉色一白!
系統(tǒng)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nèi)容都已經(jīng)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
作者感言
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