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其實也就只有兩個人的分數而已,但他卻已經遭到了黑修女強烈的針對。
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
“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不是拔掉,而是掐掉,纖長漂亮的手指穿過電線,繞城一個圈,而后猛力一扯!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秦非感慨。
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廣播仍在繼續。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8號曾經想過用這技能來獵殺6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最先拿滿24分通關分的玩家。秦非笑了起來:“我也高二。”
“有屁!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
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
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夜。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
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關自己開門的,只有這個主播讓媽媽幫忙開門,他沒有照到門后面的鏡子!”
并且,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
唔……有點不爽。會不會反而是來自迷宮的陷阱?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
污染源半垂著眸子道。秦非:!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
地面污水橫流。
兩名看守,已經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還愣著干嘛,快跑啊!!”“老公!!”
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
這個聯盟段時間看似乎為6號增添了優勢,但以長久看來,反而將他推到了一個危險的位置上。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矩的一幕。
不愧是大佬!女鬼徹底破防了。這下連蕭霄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你都被投送到這個副本來了,你還問為什么?”
神父:“……我明白了,讓給你,當然也不是不行。”
林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6號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你沒聽見系統提示音嗎?”
但薛驚奇就像是渾然未覺,一直笑瞇瞇地走在隊伍中間。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大家完全可以使用一些諸如“在紙上寫下不記名留言,混合之后再取出傳閱”之類既不會暴露單一玩家陣營、又能夠彼此溝通的法子。在秦非走進告解廳中那整整半小時的時間里,0號囚徒曾無數次的用斧頭劈砍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箱。
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只有系統登記在案的公會或是玩家小隊,才能定期使用積分向系統兌換,然后將名額發放給內部成員。這個狗副本,真TM一次又一次刷新人的認知。
NPC的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發出機械般毫無情感的指令:“去啊。”那是蕭霄的聲音。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一直到翻開最后一頁,這才終于看到了將活人煉制成尸的方法。
R級陣營對抗賽進行中——主播當前陣營:紅方。
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玩家一直潛伏在暗處,趁著2號啃食尸體的時候,他將14號的尸體偷偷帶走了。”
作者感言
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