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祠堂里, 又發現了些什么呢?”
多么有趣的計劃!“可是林守英不一樣?!?/p>
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秦非想過無數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
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
“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绷謽I推測道。她目光森然地望著秦非。
他用比6號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號。
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但這真的可能嗎?是義莊可以削弱鬼怪們的攻擊能力嗎?
“所以我們現在,當然也是要懺悔。”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
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
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修女的表情虔誠而真摯。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
鬼火身后。
莫非——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說完他大概是怕傷到蕭霄的心,急忙又補充道:“主會保佑你盡快聰明起來的,阿門!”
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鼻胤强偨Y道。
從他昨天傍晚回義莊到現在,導游一次都沒出現。幽幽銅鈴聲響中,十八名玩家從各個方向被迫轉身往回,各自臉上都寫滿驚懼難安。
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薛驚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極具安撫性的和善微笑。
“完成任務之后呢?”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就算是硬碰硬,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
一切溫柔又詭異。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
……
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p>
“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她的臉頰迸發出不自然的潮紅,鼻翼翕動,肥厚的嘴唇不斷顫抖。
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鬼女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點。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
蕭霄人都麻了。
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
二十多個人在休息區內散開。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鬼火的視線轉過來,入目的便是那節指骨。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是信號不好嗎?”能夠和如今的語境相銜接上、又會被系統屏蔽掉的內容,只會是秦非剛才問出的那個問題了。
作者感言
小蕭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