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蕭霄向林業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境。他們這是走了什么狗屎!
“我我我我我……”他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徐陽舒:“?”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
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而就在那人身后,被他帶來的……
外面的村道兩側,守陰村的村民們正面無表情地做著他們自己的市。
銳利的齒輪幾乎擦著鬼火的身側滑過,發幾根發絲被斬落,飛舞在空氣中。“啊……對了。”
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出忌憚的姿態來。蕭霄叮囑道。
……
“別減速!”秦非提醒道。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答案顯而易見,最快的方法,肯定是去問司機,沒有人會比司機更清楚車要往哪兒開。
“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秦非松了一口氣。
那么,或許任平在說完“老板是鬼”這句話后,當即便進入了另一個任務空間。“對呀,那個第3條規則不是寫了嗎?不要靠近■■,應該指的就是不要靠近墻壁吧。”
“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而就在那人身后,被他帶來的……副本是他為數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然后,秦非就看見鬼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動了一下。
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撒旦覺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總之,他死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
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每天面對源源不斷的新人玩家,應付他們數不勝數的愚蠢無聊的問題,時不時還要面臨被投訴的風險,亞莉安實在是煩透了。
未知的前方充斥著死亡威脅,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暫時的,也依舊令人難以抗拒。他渴望著看到的場景并沒有發生。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過來吧,我的孩子,快點過來”
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
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蘭姆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掃帚,連躲也不躲。劉思思說道:“下午回來時,我聽到旁邊的人說,那個人這兩天一直呆在棺材里。從第一天傍晚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青年憋著一口氣,不知第幾次躲過迎面破風而來的利爪。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
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但眼下,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引路燈嗎?
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那個渾身金光的靈體今天又來了。
作者感言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