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下一個呢?”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進了直播。
可是十四號的女人竟然也沒有找到東西。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秦非揚眉,和小僵尸對視。
這群觀眾,看到玩家受傷就這么令他們興奮嗎?“這些知識點,修女發給我們的那本圣經里面都有寫。”鏡子碎了。
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亞莉安不是黃牛或獵頭那樣獲得了系統職業稱號的玩家,而是徹頭徹尾的npc,不需要換積分下副本。
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但他不敢。“我都要懷疑鬼生了!”
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
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有……”什么?
“怎么了?”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他抬眸,眼帶希冀地望向孫守義與秦非。
再想想……
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他當然是不能去和6號打的。
囚房那邊環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他剛剛才冒出苗頭的氣焰很快停歇下來。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
“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
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周遭的一切,吸收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
有觀眾當即便向系統提交了漏洞審查報告。
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11號覺得身體非常不舒服,頭暈目眩,直犯惡心,他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
“可那個ID叫道長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號,10號的人設是智力障礙,這個角色是沒有里人格的,也沒有欲望和陰暗面,所以他剛才什么也沒看見。”耳朵好癢,掏一掏,應該是聽錯了吧。
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但這顯然還不夠。
“我的意思是。”他補充著,“你說過,假如村祭完不成,林守英就會跑出來把全村人都殺光,死于村祭的人無法復生,那被林守英殺掉的人,應該也是一樣吧?”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
直播大廳里,圍觀靈體們差點被這一幕笑死。他還要等鬼嬰出來。
副本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
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作者感言
它就是想哄他順著它的話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