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體們在這一組主播的不同視角間不停地跳轉(zhuǎn)切換,試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tài)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tuán)還是順眼上了不少。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
“噗呲”一聲,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qū)域。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久而久之,兩個公會的玩家互相之間心生怨懟, 在各個副本里都起過摩擦。
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蕭霄所擔(dān)憂的事最終沒有發(fā)生。
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啊——!!”
“快跑!!離這里越遠(yuǎn)越好!”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
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至于這樣設(shè)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
“砰——”兩個女玩家對視一眼,一起點頭。“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jīng)]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jīng)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xiàn)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
是獨屬于人類皮膚的柔軟和彈性,充滿著鮮活的生命力。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
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
秦非點點頭。
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jìn)祭堂的,當(dāng)時還好好的,現(xiàn)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xì)分辨。
就在廣播結(jié)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系統(tǒng)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半晌沒有回答。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
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拍大腿的聲音。
任平,就是那個死掉的男玩家。
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秦非驀地轉(zhuǎn)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
“說吧。”那頭,秦非已經(jīng)和林業(yè)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yuǎn)了。
現(xiàn)在簇?fù)碓赗級光幕前的,有不少都是從前兩場直播一路追過來的秦非的粉絲,聽到它這樣說,頓時急眼了。“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之后,時間被強行拉快了。
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吃飽了嗎?”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篤——
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zhǔn)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
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jīng)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沒辦法,就是這么現(xiàn)實。一個修女走在前面,兩個修女走在后面。
空氣在這一刻倏忽間冷了下來。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xiàn),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fù)的死胡同。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
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鬼女點點頭:“對。”
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
他是確實、確實沒有說謊呀。秦非眼角微抽。
一上車就昏過去了,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fā)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jì)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
作者感言
社區(qū)靠近邊緣的無人小徑,秦非正向活動中心的方向一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