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起碼等10分鐘倒計時過完,這兩個鬼東西就會自己消停了。赫然是一大群僵尸!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
沒拉開。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
徐陽舒自然同意。
……反正就是渾身刺撓。
修女似乎是用電棍對著他照死里來了那么幾下,他的手臂和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灼傷。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拿他的肩膀當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
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他根本沒有打開彈幕列表,就算打開了,這些涉及到其他玩家的聊天內容,他也通通都看不見。告解廳外,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
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店門口圍了這么些人,她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自顧自走下臺階, 在一旁的下水道口邊站定。
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冷。這還是秦非開始直播以來頭一回獨自在副本中醒來,目光所及的范圍內完全沒有其他玩家的影子。
這人也太狂躁了!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秦非已經靜靜等在了那里。
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說實話,秦非真的很想勸他講話時少用點力。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總之,被兩個電鋸修女追,比起被三個電鋸修女追來說…
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
苔蘚。這該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讓他好過似的。“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此時的秦非還并不明白,所謂的“突發事件”指的究竟是什么。
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
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呼吸聲。
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
撒旦沒空想這復雜的事,撒旦怒火中燒。可祂偏偏又敘述得十分詳細,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細節告知給秦非。
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輕飄飄地說出了十分殺人誅心的話:著急也沒用。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
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
禮堂的盡頭,村長在神像前低聲吟唱著聽不清內容的歌謠,曲調平緩而詭異。
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
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
作者感言
純粹是秦非臉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