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說,那本書能夠教會一個人將活人煉化成尸。
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兩分鐘過去了。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nèi)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他消失那么久,大家肯定都覺得他已經(jīng)死透了吧。
但在現(xiàn)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安安老師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強大。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
程松一愣,頷首道:“坐下說”宋天帶著眾人繞了半圈,來到幼兒園側(cè)面。
……
沒有哪個被嚇破膽的新人,會有這樣的眼神。倘若觸發(fā)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
兩人站在人群邊緣,神色莫辯。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孫守義神色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
青年有些恍惚地掀起眼皮。絕對。
下面有一行小字:這是一條寬度幾乎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兩邊都是房屋的后墻,幾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在房屋與房屋的空隙間,鬼火突然瞥見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影子。沒有拿到獵頭資格的玩家假如強行滯留在低階世界中,一旦被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百分之一百會被投放進懲罰世界中去。
“……真的假的?”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從他被那小孩拉到幼兒園,到他翻進圍欄,中間間隔了起碼兩三分鐘的時間。
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
一寸一寸,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
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lián)想到一起。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jīng)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
濃郁到近乎凝結(jié)出實質(zhì)的黑暗如同水流般,從門縫、窗縫、從每一寸墻壁中,滲透進狹窄的小隔間里。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
這樣一來,他們根本就沒辦法避免和女鬼接觸。
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
“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
很快,系統(tǒng)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jīng)進醫(yī)院了。
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門內(nèi)又是一條走廊。
是他對于棋逢對手的期許與容忍。沒有,什么都沒有。
因為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空間,只是一幕正在播放的畫面而已。秦非將彈幕界面關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
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那跟讓她們直接帶玩家通關有什么區(qū)別!都屬于是異想天開那個范疇的事。
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一定很拉風吧,快說出來讓他學習一下。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
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百鬼夜行,不外乎如此!
作者感言
這里似乎是某棟大樓的內(nèi)部, 空闊的空間內(nèi),除了玩家們以外再無其他人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