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
“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飛快地結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
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在這些形制都一模一樣的門中,王明明家的門異乎尋常的顯眼。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緊佛塵。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
噗嗤一聲。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
他只要走進告解廳,將本子上的內容從上到下念一遍,幾乎就可以保送MVP通關。秦非頷首:“剛升的。”
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驟然驚變。有東西進來了。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那座迷宮很復雜,在你之前并沒有任何人嘗試過進入那里。”只是,他和蕭霄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那么膽小。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現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都不給。“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
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
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導游望著那人的方向,低聲開口:“那是村長。”修女修補告解廳用的材料應該就是從這地牢里搬走的。
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臥槽???主播D級了?真尼瑪播一次升一級啊!??”
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
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燙。那么,當眼睛不再在神像身上時,這條規則又是否仍舊成立呢?
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此時的鬼嬰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裝店中,用積分給他兌換的兒童連體衣。
探路石。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
鬼火張著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嬰。
穿透厚重的石質墻壁,落入眾人的耳中。金發男人敢怒不敢言,目光陰鷙、跌跌撞撞地走開了。
秦非點頭:“當然。”因為他也看到那具僵尸動了。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
“也是,這都三天了。”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這座迷宮的結構和里世界的迷宮游廊非常相似,兩邊都是與天花板銜接的墻,人走在走廊里時,根本無法判斷自己所處位置周圍的結構是怎樣的。你向左,我向右,朝著房間兩個不同方向沖了出去!女鬼徹底無語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戶籍管理中心不像其他分區管理處那樣只工作半天,而是要連軸轉,兩班倒。畢竟副本背景還沒有全部解析,完全萬一這本筆記的細節里還藏了什么其他的內容,因此而被忽略掉,那就不好了。
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作是在挑釁?秦非松了口氣。
是啊!“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
新人排行榜是D級到C級主播通用的榜單, 名次排列運算機制復雜,并不簡單地以玩家所持有的積分多寡為計數。
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現過。
“我看中的苗子!剛在新人賭場給他壓了1000個積分,這么快死了???”雖然不能說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但彼此之間也沒有了競爭關系。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
“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
“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你無法壓制內心的自己。”
作者感言
也有高階主播鎮定自若臨危不亂。